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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似乎想說什麼,卻突然被阿瑾壓彎肩膀,阿寶吃不住力慘叫,阿瑾哼的輕笑下:「我走不動了,扶扶我。」
三人很快就離開了。
隔壁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嬌嬌似乎聽見了屋裡琥珀先生沙啞的問:「就你們三個人嗎?」
回應嬌嬌的是嘭的一聲關門響。
嬌嬌本有的一丁點的愧疚瞬間蕩然無存。
拔腿就往樓下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明珠從始至終有一句話說得對:古神或許是船長招搖撞騙搶劫勒索的幌子,但是如何逃出水域,他們一定要行之有效的預防。
長時間在大風大浪裡覓食的人,被災難烙下了思想鋼印。
這一點,明珠說得對。
明珠三人與船員是對立的關係。
她又不是。
她幹嘛要坐以待斃,幫人望風,作他人嫁衣?
經歷過黑洞和交易□□水域的神經,她比以往更加決斷和堅韌。
嬌嬌手腳便利,輕巧靈活,被太空環境折磨過的腿,奇蹟般的沒再骨折和抽筋,魂穿到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人身上,好在是換成了一副正常的身體。
嬌嬌幾乎是半滾到樓下的。好幾次被甩得整個人前後左右揚飛。
嬌嬌體感了那首打油古詩,廢話文學的鼻祖,卻一個字都不是廢話: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嬌嬌趴在甲板上喘氣,半天沒爬起來。
耳貼夾板,她清楚聽見嗡鳴聲卻越來越響,顯然還有更大一波浪潮即將來襲。
至於那病秧子一樣的琥珀先生,再神秘再睿智,嬌嬌也不相信擁有左右大自然的能力。
何況——
他們明知嬌嬌不走,留下望風,不啻於送死。
不是被大風大浪沖走,就是被船員們抓住受罰。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沒有好言勸她半句同樣離開。
因為這些手上沾染過平民百姓的血的警探,已漠視普通人的性命為習慣,甚至調侃戲弄她為樂趣——就像順手救起一隻落水的小狗。
在他們眼裡,嬌嬌的存在並不是平等的。
他們同行而來的高階警探天然是高出她一截的。
所以,她死不死不重要——反正是她自己選擇的。
她從頭到尾只是一個素不相識不辨黑白的外人。
大難臨頭。
如果讓嬌嬌選,她寧願選擇機率更低的投靠船員——這樣好歹還要活的機會。
哪怕十分之一的機會,她也會爭取一下。
直播間裡的觀眾說的沒錯,爺爺留下這座神秘古堡,將她傳送往來,就一定有她行走的意義。
她相信她絕不會輕易命絕於此。
沒想到當嬌嬌匍匐著滾到下艙門的門前,用了吃奶的勁兒拉開,一搭眼。
傻了。
渾濁海水漫溢到樓梯中間。
下艙完全被淹了!
這時又一波大浪打來,嬌嬌一個不防,被傾斜的甲板揚起,頓時天旋地轉,小腿傳來劇烈疼痛,她緩過勁發現自己被鐵圍欄卡住了。
她將腿抽出來,撕開下一大塊皮,疼得她頓時眼前發黑。
淅瀝瀝的血順著小腿往下流,她一包眼淚立馬噙在了眼眶裡。
不許哭!
只要還活在就有希望,總好過艙底被海水淹死的船員們。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轉眼屍體軟綿招搖如海葵浮在海水裡……
嬌嬌被一驚嚇,被宮森半逼著讀過關於颶風的資料浮現腦海。
正常一場颶風持續時間在五分鐘至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