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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古怪的、經常關門歇業的雜貨店外,熟門熟路地找到後門,從石階角下厚厚的草葉裡取出鑰匙,開門進去。
雜貨店裡本來是一片漆黑,直到範閒來到後門前,裡面才有一盞微弱的油燈被點亮。小范閒抽了抽鼻子,很輕易地發現了五竹為他準備的黃酒,甜甜地笑了笑,自己動手拿碗盛酒喝了起來。
五竹不喝酒,範閒甚至都沒有看見他吃飯,所以早就習慣了。自顧自的豪飲,只是這個場景看起來不免有些荒誕,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兒居然像世間的豪邁遊俠一樣灌著酒,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覺得是自己眼花。
但五竹卻偏偏任由範閒喝,從來沒有管他的意思,甚至還很自覺地開始準備幾個小冷盤,讓這個小爺下酒。
雖然喝的是黃酒,但喝多了仍然會有些暈,範閒眯著可愛的小醉眼,看著那個臉上一直沒有表情,似乎永遠不會變老的瞎子:“叔,為什麼這麼多年,你的樣子都沒怎麼變?像是不會老似的。”
他接著自問自答道:“看來絕世強者,真的可以永駐青春……不過,你不是沒有練過內功嗎?”
“叔,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厲害的人物有多少?怎麼分級別?”
“九級?怎麼又是九?”醉意十足的小傢伙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言語裡的漏洞。
“你是幾級?”
“沒級?”
“那東夷城練四顧劍的白痴幾級?”
“也沒級?”
“京都那誰誰誰的師叔葉流雲是幾級?”
“還是沒級?”
其實所有的話都是範閒在自問自答,最後他嘻嘻笑著說道:“那不成,我也要練成沒級。”
瞎子五竹的手正緩緩而又堅定地切著蘿蔔絲兒,他下刀很快,但刀刃卻是剛一觸木板便會收回,精確到一種十分恐怖的地步,而切出來的蘿蔔絲都像是用工具量過的一樣粗細,不差分毫,晶瑩一片碼在案板之上,十分美麗。
五竹抬起頭來,略略遲疑了一下,走到範閒的身邊,將手中的菜刀塞進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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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在澹州第十七章血淚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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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夜晚,範閒握著菜刀看著菜板上的蘿蔔發呆,從此便繼挖墳開膛碎屍之後,開始了自己人生第二段極為有益卻又極為悲慘的學習歷程。
他有時候覺得生活真的很有趣,平白無故多出來兩位性情奇特、不怎麼在乎自己超常早熟性格的老師,而且費介和五竹教自己用毒和殺人技,所使用的手段,都比較變態。
……
……
深夜,雜貨店的後面房內傳來一陣極輕微的篤篤聲。五竹側身向外,冷漠說道:“今天切的很慢。”
範閒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著面前堆積成一座小山似的蘿蔔絲,微微一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臂,發現練了幾年的切蘿蔔絲,速度已經和五竹叔差不多了,而且粗細也快要接近一致。可是右臂腫了又消,痛了又好,練到了今天,切蘿蔔絲仍然會發出聲音來,範閒知道,自己距離五竹對於手中刀的控制境界還相差許多。
雖然不明白切蘿蔔絲對於修行武道有什麼幫助,但一想到五竹是一位能夠和四大宗師對戰的絕世強者,範閒就覺得這蘿蔔絲切的有滋有味,硬生生切出了爵士鼓的感覺。
自然,他在五竹這裡受的訓練遠遠不止這一些,還有蹲馬步爬懸崖之類很俗套的東西,只是五竹的訓練要求過於變態,蹲馬步蹲到無法蹲馬桶,切菜切到手抽筋,跑步跑到睡不醒。
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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