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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抬頭,見站在門口的,是他們的化學老師張老師。他去年才從師範大學畢業,年輕很輕,卻異常嚴格和聒噪。
兇悍地問出那一句話之後,還沒有等到景雲深回答,他竟直接從門口走到了他身邊,眼尖地發現,他的化學試卷,就放在課桌的右上角。
於是動作極快地,從景雲深課桌右上角放著的那一堆書中,抽出了他的試卷。
忽然又走到了安安的身邊,用力地將她的試卷,拍在了她的課桌上,「栩安安,你怎麼回事?這張試卷做得太差了,我批過去,全班就你做的最差!現在馬上給我訂正好!還有啊,做試卷的時候就做試卷,不要吃東西!你看你張試卷,都被飲料打濕成什麼樣子了?!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安安低著頭,也不吭聲,從鉛筆盒裡拿出水筆和修正帶,開始訂正。
張老師也沒有離開,看著她說:「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忘記收景雲深的試捲了?」
安安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以為抓到了她又一個紕漏,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個分貝:「這句話我說多少遍了?組長在收組上同學作業的時候,必須細心一點!不要都沒收齊,就直接交到課代表那兒!還有課代表,在交給我之前,也要先數一遍再交嘛!你知道我今天為了找出這個沒交的同學,浪費了多長時間嗎?!」
安安抬起頭,看了氣得五官幾乎擰在一起的化學張老師一眼,低聲道:「不知道。」
……
此時班級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安安的這句不知道,竟因此顯得十分響亮。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安安,今天居然敢頂嘴,張老師氣瘋了,「栩安安,你給我出來!你不覺得自己今天做錯事情了是吧?」
頭很漲,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覺得無關痛癢。只遲疑了幾秒,安安放下筆,站了起來,要跟著他去外面說話。
景雲深忽然從後座上站了起來,大聲說:「老師,這件事和栩安安無關。今天早上,是我自己沒有交化學作業。」
張老師立即停下腳步,把矛頭指向景雲深,「你為什麼不交作業?」
雖然知道自己可能錯怪了安安,但還是記著她的錯,「你也是,他不交,你怎麼不把他的名字記下來,告訴課代表?」
景雲深又說:「我就沒想做你佈置的作業,早讀前,是栩安安催了我,我才開始補。而且,是我威脅她,不許記我的名字,她才沒敢告訴課代表。」
安安木著臉,回頭看了亂扯謊話為她解圍的景雲深一眼。
張老師自知確實錯怪了安安,尷尬極了,輕飄飄地扔下一句,「你剛才怎麼不為自己解釋?」
便快步走到景雲深身邊,語氣尖銳了許多,「景雲深,你可真是好樣的啊。不完成作業就算了,還學會威脅女同學了?來,跟我出去,去見見你們班主任。讓她好好教育教育你!」
景雲深一句話也沒有,跟著他走出了教室。
安安木然地坐下。
教室裡開始出現嘰嘰喳喳討論的聲音,直到陳瀾一發出一聲哀嚎,才又恢復死一般的沉靜。
陳瀾一抓著頭髮說:「天吶,你們有誰看見我書包裡的黃色信封了嘛?我們班的班費居然不見了!」
「一個人交一百塊,四十個人,那就是四千塊錢啊!」陳瀾一無比崩潰地抓著一頭長髮,「四千塊錢,對我來說已經是鉅款中的鉅款了!怎麼辦?要真找不到了,難不成還要我自己賠嗎?」
安安自己都還沒有從頹喪無比的情緒中恢復過來,現在又要小心安撫著她的,「你再仔細想想,班費會不會被你落在家裡了?」
「不,不可能的。」陳瀾一搖頭,「我特別防著我那個賭鬼老爸,所以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