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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能在亂世中拉起一支人馬,不得不說他確實有幾分眼光。
在察覺曹珣和曹仁確實不好惹之後,他立刻便生出要逃跑的念頭。和當時在都昌城外,聽到劉備引軍來援時如出一轍。
他先是暗中提防著曹珣的騎兵,又假意配合起曲煥,指揮部下同曹仁作戰,擺出一副決戰的姿態。
可事實上他並沒有像曲煥那樣,自持勇武想要與曹軍一決高低。反而是且打且退,不給敵人試圖包圍自己的機會。
等曹仁逐漸收縮包圍圈,將衝鋒在前的曲煥本部圍住,曹珣的騎兵即將要再次啟動之際。
“突圍,突圍!”
管亥果斷地帶著他最精銳的人馬調轉方向,一邊揮刀劈砍,一邊大聲嘶吼,徑直往北邊而去。
如此突然的舉動,不要說曹軍,就是黃巾軍中那一眾老卒都沒能反應過來。
甚至,個別擋道的還成了管亥他們的刀下野鬼。
到這時,眾人才回味過來:“不對啊!這廝要跑?!“
下一秒,全軍崩潰……
...
黃巾軍的分崩離析是曹仁樂意看到的,因為雙方的兵力本來就懸殊,他即便能力再強也無法將其全部圍殲。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盯上了管亥和曲煥,在成功對黃巾軍形成壓迫態勢之後,便調集兵力圍攻他們。
同時放任那些投降的亂民自行離去,也包括像黃馿這樣的小魚小蝦,所求的就是誅殺首惡。
只要除掉了他們兩個,剩下的人群龍無首,短時間內定然無法對兗州再產生什麼威脅了。
何況還有一點,是時下那些掌權者興許在意但苦於現狀無能為力,又或者根本就不在乎的事情。
攔住這些亂民之後怎麼辦?是你曹仁家大業大能安置,還是躲在城裡的那位劉姓諸侯王有心處置?
因此,在理所當然地放棄這些亂民之後,專心對付起管曲二人就輕鬆多了。
只可惜,管亥這條鯰魚滑溜得很,終究還是讓他得了脫身的機會。
不過曹仁並不擔憂,因為管亥想要逃出生天,還得過曹珣那一關。
...
大約半刻鐘前。
馬蹄急踏,空氣中忽的打出一個響啼,曹珣俯身摸了摸老夥計的頸部,安撫住它那有些焦躁的情緒。
抬起頭復又看向不遠處,此刻,戰場形勢已經明朗,那個姓曲的黃巾軍頭目已是深陷包圍,逃不出來的了。
倒是那管亥,一直吊在後面,保有餘力。而且還安排人手防備自己,似乎有意要逃跑,看來自己不能再等了!
在曹珣的指揮下,所有甲騎組成頭部,剩下的人緊隨其後,三百餘騎組成像錐形一樣的陣型。
突然,一陣喧譁聲從戰場中傳出,聲音之大令曹珣十分好奇。他循聲望去,只見整個黃巾軍後方已經亂作一團。
而在其中,有一股人馬正快速朝北邊移動,他不由地咧嘴一笑,管亥啊管亥,你總算是坐不住了啊。
接著,他一拉韁繩,握緊手中的長戟,揚聲道:“殺敵!”
話音未落,已是策馬飛出,身後眾人即刻拍馬趕上。
一時間,馬蹄趵趵,聲如巨雷,挾著滾滾煙塵狂奔而至。
有披甲的騎兵,在心態上和輕騎兵是迥然不同的,自然而然地會帶給人一種壓迫感。
面對如此強勢的姿態,本就張皇失措的一眾黃巾軍更是面如土色,不少人在失神中便身首異處了。
曹珣和幾個心腹部曲將猶如箭頭般衝殺在最前面,長戟輕鬆地穿透敵人的胸膛,帶血的尖刃剛冒頭又插進下一個軀體。
身後的一眾輕騎兵同樣大開殺戒,揮舞長長的環首刀宛如割麥的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