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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序一直沒作聲,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黃棉。
等黃棉自己嘀嘀咕咕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說了好多二姐的壞話,什麼「老是不帶我玩兒,總是想別人跟著她玩兒」、「總覺得自己最好啦,老是和人比東比西的」,等等。
像一個背後說人壞人的長嘴婆。
黃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安成序的神色,她其實覺得背後說人壞話這種事和安成序特別不符。因為人是那麼大的大頂流,做事看待角度應該都有更高階的方式,比如直接讓惹他不高興的人消失。
天涼了,讓王氏破產什麼的。
唯獨,背後說人壞話這事像和他格格不入。
但是安成序卻沒有她想的那樣不耐煩,而是垂著眼,長而卷的睫毛落在下眼瞼上,一幅聽得很認真的模樣。
黃棉鬆了口氣,正好話也快說完了。
乾脆用了一句「氣死我啦」作為結尾。
然後屏住呼吸等了片刻,等著安成序說出個高階的感想。
畢竟是大頂流,和她這種屁民不一樣。
五六秒後,安成序一抬眼瞼,嘴巴一張,也跟著來了句:「氣死我啦!」
黃棉絕倒。
不知道她從哪裡感覺到的,安成序這種大頂流是跟她不一樣的。
不僅是一樣的,人還是特別像小姐妹吐槽似的,你嘰裡咕嚕說一圈,小姐妹接過來,氣憤填膺地接跟著說一圈。
等那個情緒過了,再開始思考剛剛說的究竟是個啥事。
所以安成序說完,就得到黃棉一個含羞帶怯的眼神,像是讚賞像是肯定。
是覺得我很有男性魅力嗎?安成序有些莫名地想。
殊不知,黃棉的眼神是「好姐妹,真有你的,深得我心!」
安成序把話題繞回到這件事本身,「所以,棉棉,你覺得該怎麼處理呢?」
黃棉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頭,這件事說實話,她不知道怎麼處理,雖然她還是挺不開心的,可是又不好追究 ,因為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了。
「我不知道。」黃棉悶悶地說。
安成序垂眸,思考了一會兒,問:「你有可能以後會經常見到她嗎?」
黃棉搖搖頭,她馬上回首都,到了首都就不會再和二姐產生任何交集了。
安成序就點頭,說,「那就當這件事就這樣過了吧。」
黃棉目瞪口呆,「那……那就過了?你不說讓我報復什麼的嗎?我化身黑暗之神,德古拉伯爵,把二姐繩之以法,以解我心頭之恨!再不濟,你也要說個天涼王破吧!你這樣和你的氣質特別不符耶,你知道嗎?」
安成序就笑,還伸手拍了拍黃棉的頭,說,「我是頂流,可不是小魔仙或者。」
黃棉張牙舞爪地拍掉他的手,兇巴巴的,「不準以下犯上。」
又嘀咕,「你才不是美麗的小魔仙,你是臭男人遊樂王子。」
等黃棉徹底接受安成序的建議,越想越是這個理的時候,已經過去小半分鐘了。
可能是因為她心大,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所以想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我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蓮,二姐他們就是要迫害我的刁民。
「不過,為什麼二姐她非要選在這個時間說啊,之前也沒見到她感到抱歉啊。」黃棉嘟嚷著。
安成序又拿手摸了摸她的頭,可能是黃棉母胎lo,她不覺得有男女朋友之間的甜蜜,只覺得,安成序那個狗蛋把她當兒子在摸。
安成序就笑。
一幅心情又很不錯的模樣。
又過了一會兒,黃棉耐不住了,拿手戳了戳安成序,神色有那麼一丁點的好奇,問,「你昨天為什麼那麼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