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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五年過去了,男友一定另有所愛,甚至有可能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的小日子也未可知。就算那樣也好,我一無所獲,但他至少生活圓滿,能遠遠地看著他的幸福也好,關鍵問題是我回不去。天花板上的浮雕在吊燈的投射下顯出斑駁的陰影,構成我看不懂的圖案,突然發現我在一個四周都是浮雕的屋子裡。稜角分明、線條生動地雕刻著人、鳥和各式各樣的花。
我盯著這些光怪陸離的浮雕看了半天,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屋子的主人真是夠變態的。
我突發奇想,不曉得這地面是否也雕刻了什麼。我的好奇心被激發,只想撩開地毯一探究竟,可這地毯似乎是和地面長在一起的,竟然沒能掀開它的邊緣。
我在這個浮體逗留五年不是混日子的,也學了點粗淺的異能。於是我化指為刀,在沙發附近的地毯上切開一個直徑約為40厘米的洞。我掀開它,驚奇地發現裡面果然藏著浮雕,雕刻著一張猙獰的人臉,嚇得我險些尖叫出來,我下意識捂住嘴。我怎麼覺得它在看我呢?我的手在浮雕面前晃了幾下,眼睛不會眨動,我鬆了一口氣。可我的手很快被從地毯下伸出的手打到一邊,我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聽他說:“把你的腳拿開,你踩到我的肚子了……”我猜,我後來是暈倒了。
我承認,我很沒有攻擊力。承受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差。
等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沙發上了,沒有哪裡異常。我伸手摸地毯,完完整整沒有破損的痕跡。說不定,之前是在做夢。難怪,我還沒膽小到動不動就嚇暈的程度嘛。一定是這樣。
正直深夜,我再一次走到窗前,想再看一眼之前令我陶醉的美麗星空。可一點細碎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回過頭,驚奇地發現琳就站在離我不足一尺遠的地方,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那是我從沒見過的、充滿警惕的眼神。我心中感嘆,這孩子一定是睡毛愣了。
“琳,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其實這句話就是脫口問出來的,我心裡想的卻是,她肯定是睡過了。但問出這句話是合情合理的,若是問上一句:“琳,你怎麼睡醒了?”這就不太正常了。
她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下。難道是魔杖了?
她冷冷地問:“你,究竟是誰?”這句話太過奇怪,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不可置信地眨著眼睛,“我?我是宛習……”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她問我是誰?這也太……詭異了。
“你不是!你騙不了我!你是誰?說啊!”她的眼睛裡放出懾人的寒光,恐怕刑訊室裡審問犯人,也不過如此吧。
“我……”我也開始懷疑自己了,我是誰呢?我不是宛習嗎?自我糾結了半天,我終於堅定了,“我是宛習!琳,你在說什麼?”我一定要向她解釋清楚……什麼啊?!這需要解釋嗎?在我分神之際,琳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我視線裡消失。什麼情況?難道是夢遊?沒想到琳還有夢遊的毛病。這是有多大的壓力啊?我再次像個大媽一樣為她的健康擔憂。
第二天,我們飽餐了一頓後便開始長途跋涉。我和琳,還有一個叫巖枯的男子走了一個上午。隨後到一個餐館用餐,說來奇怪,奔波近六個小時,我竟一點都不餓,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就撐得連口水都咽不下去了。這是要暴瘦的節奏啊。可惜,我穿的灰色袍子根本看不出我有幾兩肉。
我看著細嚼慢嚥的琳,突然問了一句:“山倫是誰?他為什麼要殺我?”僅隔一天,我怎麼會忘記呢?當時的琳只顧著拉著我逃命,沒能及時解答我的問題,可現在不同了,悠閒的很。她慢慢嚥下口中的食物,說:“你以後不會再見到他了。”她說的風輕雲淡,我卻雲裡霧裡。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