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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文那幫客人當即歡聲雷動，連聲說道：&ldo;沒錯!沒錯!這位姑娘果真有見識!&rdo;

而耿殿臣林雷天那幫客人中的一個則冷笑一聲：&ldo;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是區區一個竟陵沈家，司徒決曹只要拿到真憑實據，當然可以法辦了!&rdo;

司徒玉明也知道這滿堂都是整個竟陵郡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是那位大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他不理馨雨，轉頭朝著披著紅蓋頭的沈知慧說道：&ldo;沈夫人，實在是得罪了!我只請教一下，沈夫人不是曾入過佛門？&rdo;

馨雨卻替程展說話了：&ldo;今天是我們二少爺的大喜之日，你總得給一個交代不是!&rdo;

沈知慧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程展冷笑一聲：&ldo;莫不成我程展娶不得一個尼姑？我&rdo;

他雙眼直瞪著司徒玉明看：&ldo;我不但要娶個還俗的尼姑做結髮妻子，趕明兒我就娶個尼姑當個小妾!到時候還請大人一定要來辦我啊!&rdo;

大周開國以來講究崇道抑佛，竟陵郡更是道門在荊州最重要的一個根據地，佛家在竟陵郡一向難以立足，所以上上下下對於佛門中人並沒有多少尊崇之意，程展放言娶尼姑作小妾，大家不視為傷風敗俗，只是轟堂大笑而已。

司徒玉明面色堅毅，他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幅絹畫來，然後正聲說道：&ldo;再問程夫人一句？可曾出家為尼，可曾歸依佛門？&rdo;

他老調重彈，因此有些不方便講的話，馨雨便代程展講了：&ldo;司徒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少爺的婚禮不能再耽擱了!您就請明日再來吧!&rdo;

司徒玉明知道不使出殺手鐧不成，他揭開那幅畫兒，上面畫了個女子，程展一眼看去，便不由有些詫異。

這女人的裝扮，與程展在隨郡看到的那些仙姑畫象差不多，只是這女子似曾相識，再一細想，不由在心底暗叫：&ldo;這不是白雲飛嗎？&rdo;

沒錯，這女子和白雲飛頗有幾份相象，只是欠了她那英氣與霸氣並存的神態，司徒玉明冷冷說道：&ldo;這是隨郡白馬銀劍夫婦千辛萬苦得來的秘本，這畫上的人就是聞香教的聖女玉婉兒!&rdo;

&ldo;而她真實的身份，便是你!沈知慧!&rdo;司徒玉明指著沈知慧說道：&ldo;或者我可以叫你一聲玉聖女!&rdo;

這聞香教可了不得了，按照我們大周官方的說法，算是偽燕朝扶植的罪惡組織，按正統佛門的說法則算是魔門支脈，屬於附佛外道的一種，而按照李太守這些基層的理解，則認為是流傳中大周各地的秘密宗教組織，是屬於&ldo;需要嚴格注意&rdo;的那一型別組織。

在過去的十幾年間，被我大周查抄的聞香教分舵不下十個，入獄核心教眾多達數百人，這個組織雖然沒有攻城奪郡的能量，卻有多次聚眾生事的本領，幾次起事對抗官府，最嚴重的一次是在軍中傳教，結果導致上百名軍士叛逃到了南朝。

在聞香教中，聖女的地位極高，很多時候甚至可以凌駕於教主之上，程展的目光不由充滿了疑慮。

那個披著紅蓋頭的沈知慧，是不是就是白雲飛？她是不是聞香教的聖女？

一想到這，他不由心事重重，不知不覺，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程展冰冷的左手，給了他許多堅定。

司徒玉明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ldo;沈夫人，請掀下你的蓋頭吧!我想，沈大公子的死，應當和你脫不了幹係!&rdo;

→第九章 - 波折(中)←

全場的目光重新轉向了沈知慧，沈知慧仍是在站在那一言不發。

程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