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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還是普通皇子的景元帝並非正宮所出,在皇位爭奪中沒有任何勝算可言,多虧了皇后的父兄——天下兵馬大元帥司徒家的相助,他才一躍登上九五帝位。
自此之後,司徒皇后一門榮耀無限,御賜虎面雲紋金牌令,持此令牌,隨時可入宮面聖,所到之處,人人避讓,盛寵一時無兩。
可是,十多年過去,當帝位漸漸穩固,這虎面金牌令卻成了景元帝心頭的一根刺,因為,這代表了司徒家的赫赫戰功和手中緊握的三軍兵權!
司徒赫跪地良久,才聽得景元帝沉聲開口道:“大膽司徒赫,罔顧皇宮律令,擅闖後宮禁地,來人,將他抓起來,關進刑部大牢待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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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家心肝赫總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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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所謂保護
景元帝沉聲開口道:“大膽司徒赫,罔顧皇宮律令,擅闖後宮禁地,來人,將他抓起來,關進刑部大牢待審!”
“是!”禁軍統領楊峰沉聲道,鐵臂一揮,御林軍準備衝上前去,卻又止步——
“父皇!”百里婧“嘭”的一聲跪在司徒赫身邊,急道:“父皇,請您網開一面,赫他不是故意的!他從小就很聽您的話!赫,快跟父皇認錯,快啊!”
一雙手挽上他的胳膊,司徒赫抬起頭來,看到身邊的女孩三千青絲已綰成髮髻,雖然被他失手用劍削去一邊,卻還是掩蓋不了既定的事實。
江南的盛春時節不比西北邊塞酷寒,太陽已經從東邊升起,照在錦華宮內的海棠花上,邊關的將士們都說想念家鄉的花草和暖融融的春天,然而,哪怕現在陽光照在身上,司徒赫卻還是覺得有些冷。
玄鐵鎧甲太厚重,感覺不到她手心的溫度,他驀地拿開她的手,將沉重的頭盔揭下,烏黑的發汗溼,有一縷貼在他的脖頸處,司徒赫道:“臣知罪,聽候陛下發落。”
百里婧說認錯,司徒赫卻說知罪,“錯”是孩童少年時代才能用的詞,對長輩對父兄,人人都會對你慷慨寬容,而“罪”卻嚴重得多,對君主對帝王,他已是人臣,再不是當初盛京城內的紈絝少年,而婧小白……還不懂。
“帶下去!”禁軍統領看了眼景元帝的臉色,下命令道。
“不,父皇……”百里婧張開手臂往前一擋,卻被司徒赫從身後抱了起來,身子帶離地面,又穩穩落在地上,他粗糙的手掌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尾稍上挑的鳳目含笑:“婧小白,你別胡鬧了,乖一點,好好待著!”
笑容轉瞬即逝,他將自己交給御林軍,挺直腰背大步走出了錦華宮,來時如一陣旋風,去時乾淨灑脫絲毫不拖泥帶水。
百里婧愣在原地,還想求景元帝,卻發現父皇的臉色非常難看,凌厲地盯著她,她的手在袖中握緊,眼睜睜看著司徒赫被帶走,消失在宮門前,他的坐騎“飛沙”緊緊相隨,發出陣陣嘶鳴聲,越來越遠。
景元帝對身邊的人道:“加強後宮守衛,再遇擅闖之人,可先斬後奏!”
“是!”禁軍整齊劃一地答道。
百里婧不自覺一顫。
景元帝越過百里婧,那雙精銳的眸子落在不遠處跪著的墨問身上:“婧兒,既然你已嫁為人妻,就要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無論從前關係多麼親密,始終都是逾矩。駙馬身子不好,不要跪著了,起來吧。”
嚇破了膽子的宮女曉月和暗香忙將墨問扶起來,墨問躬身行了個禮,渾身上下無一絲凜冽,全然與世無爭的淡漠。
景元帝見百里婧不答,也不指望她能說出什麼得體的話來,頗失望地一揮衣袖轉身離去,一眾禁衛軍隨之退散。
錦華宮內由喧鬧突變安靜,百里婧看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