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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她說還要做的比你的好。你生氣了。”
“生氣?我才不呢!”
曉竹這腳,穿上胭脂做的鞋,保準俊樣。
曉竹拉線繩,發出輕輕的噝噝響。
興娃聲音低沉了。避過人胭脂對他直流淚。他心裡不暢快,窩著氣。
“他欺侮你了?”
興娃沉下臉問胭脂。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小倉是個好人,沒他就沒有乾哥了。”
興娃放下心,反倒高興的很。還想再說些話,想不出來。
“我知道……”
興娃如今也知道了,女人那疼,那喊,都是免不了的。你看小倉沒欺侮胭脂,他也沒欺侮曉竹。唉!世上這事,沒辦法說。這事你下不了手,還落不下好!莫名其妙地說不清,他臉上漾出笑。
“你說我歪的很,不想娶我。”
曉竹又篦針,其實是想說話,歇一會兒。仰頭看興娃臉上怪異的笑,就停住。
“你笑啥?”
“笑啥?笑你一個耳刮子,還有那一腳,我害怕。鎖子說陶家女子不好下手。”
興娃把話輕輕岔開,還是脫不了“下手”這兩個字!真是。
“就要他不敢下手。捋我辮稍,是小流氓。”
“大嫂說你歪了好。”
第十章 日冷心寒(4)
第十章 日冷心寒(4)
“唔!”
“能護佑我……”
曉竹又是刮臉又是笑,興娃說不下去。
“男子漢大丈夫靠女人護佑。”
興娃臉紅了,這話他不該說,讓曉竹小瞧了。他有些後悔。
“其實打我也沒啥,兩口子麼能打個啥。絕不能打大哥大嫂……”
“咯咯咯……你這傻勁來了。我沒瘋!”
“不是,大哥打我你別護佑,是這話。”
“為啥?”
“不為啥!他是大哥,不讓他打讓誰打!”
興娃說得很自然,曉竹想也有道理。
“你呀,你……”
曉竹把線纏了,針別了,笸籮放到炕頭。*吹燈,兩個人鑽進一條被子。
曉竹不顧自己,總怕把興娃肩膀涼了。被子掖得緊緊的,也許她是想把興娃摟緊些。
“讓我捏你……”
曉竹撫娑興娃肩頭,脊背,聲輕溫柔得像陣風。
“不敢,前次捏疼了我好幾天,你手又細又重。你跟誰學的?”
“跟我啐婆。”
曉竹啐婆興娃見過,吸水煙,戴花帽,花裹腿,花鞋,臉上沒皺紋,不像六七十歲的人。
“我爺兩個老婆,給我們生了六個爸,三個姑……”
興娃覺得好笑,一個爺兩個婆咋睡覺,得多大個被子。兩個三嫂他就想過,可沒如今想得清。三個赤條條人,嘿嘿……咋擺置咋蓋被哩。……
“我碎婆是個戲子,刀馬旦。刀馬旦是啥?說不清,反正會武功。也不算啥,爺說是花拳繡腿。啥是啥?不知道,反正是學著玩兒就學會了。爺說學會好,女娃不受人欺侮。”
“真沒人欺侮。”
興娃說的實話,手那麼快,腳那麼利,誰敢欺侮。
“有人欺侮!你和鎖子。”
“嘻嘻……”
興娃很得意,臉在曉竹胸膛偎。
“鎖子下手捱了打,你嘛,下手我高興!”
她在興娃身上撒嬌,嬌得興娃興奮。
“我……我那天就看上你老實,像個男子漢!”
曉竹摟緊他,深情地說。可興娃覺得臉發燒,當時被幾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