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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對小姐,極其愛重。」
「自然,小姐您從前也是極喜歡他的,您把人家的小手也拉了,條約也簽了,理所應當是要對人家負責的。」
溫晚亭一時沒搞明白,這是個什麼風流小姐調戲良家公子的戲碼。
她聽得雲裡霧裡就被塞進了花轎,待眼前福緣鴛鴦的喜帕掀開,已是身處紅燭旖旎的房內。
眼前男子的清俊面容同艷麗的喜服交織成一股反差的絕美,如雪中赤蓮,似月下紅梅。
溫晚亭一怔,腦海中似有急光閃過,她覺得自己見過他,但是細細回想卻又無跡可尋。
楚離三指捻著盛有合巹酒的龍鳳杯,交杯時垂下視線避開溫晚亭的臉,緊繃的手臂似乎刻意維持著距離,連一片衣角都沒捱到她。
溫晚亭見他疏離拘謹的模樣,聯想到今晨春鈴同自己說的那番話,心中一邊唾棄從前的自己,一邊又十分理解。
就衝著楚離這張驚為天人的臉,配上週身一絲不苟的紅袍,連帶著舉手投足間清淺禁慾的氣息……
這誰頂得住!
她卑鄙,她無恥,她禽獸不如,她此刻近距離盯著他那張出塵脫俗的臉都想直接上手摸一摸。
她腦中還在天人交戰,便聽那人擱下杯盞,立在她三步開外道:「我去一下前廳,不知他們要鬧騰到多晚,你若累了,先歇下罷。」
縱使溫晚亭不重禮節,也知道新婚之夜斷沒有新娘先睡的道理,她覺得自己這位面如冠玉的夫君定是在同她客氣。
她帶著笑意體貼地回道:「王爺且去忙,我等你回來。」
楚離的指尖幾不可察地顫了顫,周身的氣場越發默然,就連喜服的鮮紅都未能將他沾染半分。
他似是在思考該怎麼回答,最後卻是一言不發地邁出房內。
溫晚亭總有種自己在欺負老實人的感覺,這種感覺等楚離上床躺下後愈發明顯。
她方才趁著楚離去了前廳,房內無人,將自己懷裡揣著的手記掏出來看了看,那上頭記得詳細真切,確實字字走心,愛得深沉。
所以她才不明白,眼下二人中間還能躺下四五個人的距離是怎麼回事兒?
小手是她主動牽的,條約是她主動提的,所以初夜也該是她主動上嗎?
這麼一想,邏輯還挺通順。
溫晚亭色膽包天地往他那兒挪了挪。
楚離原本綿長的呼吸窒了一瞬,長睫顫了顫。
溫晚亭色令智昏地捱上了他的手臂。
楚離整個人如同拉滿的長弓一般緊繃起來,氣息微亂。
溫晚亭利落的一個翻身,雙腿分跨在他腰身旁,纖柔的手臂支起嬌小的身子,撐在他身體兩側。
楚離倏地睜開雙眼,猛地從床上直直坐起身來,昏暗中看不清神色,只見眸光泛著幽亮。
由於溫晚亭先前是女上男下地支在他身前,此刻隨著他突如其來的起身,一下子變成她貼在他懷裡,跨坐在他腰腹之間。
這兩個姿勢真是羞恥得不分伯仲,饒是□□薰心的溫晚亭,此刻都面如火燒,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動作。
她徒有一顆調戲良家公子的賊心,卻沒有將其付諸於實踐的賊膽,此時正抖著手猶豫是該先解衣帶還是先扯褲腰。
楚離重重喘了口氣,此刻唇線緊抿,整個表情繃得滴水不漏,然而額間暴起的青筋和耳垂可疑的一抹紅,還是洩露了他的心境。
被她緊貼著的部位似有火燒一般炙熱滾燙,帶著令他極為陌生的心悸和酥麻的異樣。
燭光晃影中楚離呼吸稍重,所幸長久以來自制力極強,伸手想要將溫晚亭從自己身上掀開,卻在看清她身上穿的松鬆散散的紅絲寢衣後猛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