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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道聖上心緒不佳,連這無甚要事的早朝,都硬生生拖了兩個時辰才結束,卻不知顧錦琮只是因為昨日之事實在憋屈。
想到各位大臣下了朝還能將這驚天八卦聊上一聊,他卻只能批個勞什子的摺子,心中就越發憋屈,少不得要將這群國之棟樑為難一番,令自己好受些。
朝堂之上已是如此,後宅之中也好不到哪裡去。
投湖投繯尋死覓活者有之,破口大罵因愛生恨者有之,就連溫晚亭這裡都不太平。
今晨,當她聽到春鈴繪聲繪色地同她說,她是如何循循善誘令楚離親口誇讚自己時,嚇得瞌睡都醒了。
偏偏春鈴語不驚人死不休,復又說到她是如何猝不及防地摸了把楚離的小手蓄意撩撥,溫晚亭險些從床頭跌下來。
饒是這樣還沒完,春鈴似是怕她不信,還親自取來一封儲存得當的信箋,據說裡頭是她昨日誆著楚離親筆寫下的承諾。
溫晚亭徹底重新整理了她對自己的認知。
她今日聽聞自己從前的事跡時,只覺得自己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驕縱小姐。待她聽完自己對楚離的那些所作所為,覺得自己恐怕是大智若愚。
將過往種種連同昨日之事串在一起聯想,她悟了。
她那般上躥下跳的行徑,不過是另闢蹊徑博得了楚離的關注,再藉由及笄禮之時互訴衷腸攛掇他請旨賜婚,又乘勝追擊誆他親筆允諾,給自己嫁入楚王府後的日子添了筆保障。
瞧瞧這一番操作猛如虎,她分明是於風花雪月之事上的箇中能手啊!
果然,她失憶之後,對自己誤解太深了……
春鈴見溫晚亭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不知自己是說錯了什麼,偏頭想了想,補充道:「不過,小姐-c-x-團隊-對楚王殿下亦是十分用心,也親筆留下了承諾,現在正收在楚王殿下那處。」
如此,倒還算有些良心。
溫晚亭真心實意地擔憂自己過去是個玩弄人心的女子,她倒情願自己是個當街暴揍小世子的傻子。
這廂交代完後,春鈴遞上了厚厚一沓燙金滾邊的宴帖。
聽聞聖上賜婚後,溫晚亭的在京城中的風頭一時無二。
或是想瞧瞧她究竟怎堪與楚王相配,或是覺得平時同她疏於聯絡應多加走動,各家夫人小姐千思百轉,那花樣繁多的宴帖便紛至沓來。
溫晚亭看得一個頭兩個大,被埋在一堆宴帖之中將將探出個腦袋,求助道:「從前,我都是如何應付這類宴帖的?」
春鈴很是貼心道:「從前小姐幾乎沒收到過什麼宴帖。」
好的,她懂了。
溫晚亭思來想去,覺得她母親應當較為擅長處理這類事,當即帶著丫鬟捧著宴帖去了溫夫人處。
她到時,溫夫人正小口喝著碗桃膠燉燕窩,聞言抬了抬眼皮:「宴帖?」
溫夫人將手中的瓷碗放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巾帕擦了擦手,將宴帖隨手翻了幾個,待看清宴請者名諱後,便往桌上一扔:「你不想去,便不去。」
溫晚亭失憶後,到底不似從前那般放肆,她略有躊躇:「如此,會不會顯得我們不給那些世家面子?」
溫夫人笑出聲來:「說得好像你從前給過他們面子似的。」
有理有據,溫晚亭無法反駁。
她只覺得自己從前行事只求心裡舒坦不顧名聲後果,除了自己性格使然,還有可能是從溫夫人此處耳濡目染。
現下有了溫夫人首肯,溫晚亭也不糾結,將宴帖留在這處,任由溫夫人交由管事回帖,自己則帶著春鈴夏霜準備回她的小苑。
隔了一道拱門,溫晚亭餘光瞥見府裡小廝領著一人從溫決書房裡出來。
那一眼看得並不真切,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