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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亭自然而然地伸手去牽他,五指相扣著往外走。
饒是楚離在心中反覆建設,接受了牽手這一舉動,卻在察覺她食指在自己掌心薄繭處反覆摩挲,拇指在自己手背上來回流連時,紅了耳尖。
他低聲輕呵:「別亂動。」
話一出口,又怕語氣太過嚴厲嚇著她,生生追了句:「好不好?」
「不好。」
「……」
溫晚亭有恃無恐地一口回絕後,小動作更加起勁。
楚離偏過頭看著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心底輕嘆一聲,到底還是容了她。
後院是一整片跑馬場,小廝牽來一匹通體烏黑四蹄雪白的小馬,喚作「追月」,身旁還跟著一匹高大健壯的棗紅大馬,喚作「逐夕」。
溫晚亭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她要同楚離分騎兩匹,當下面露猶豫:「我從前會騎馬?」
楚離同溫晚亭相處了這段時日,有了些心得,知道回答她的問題反應要迅速,開口要果斷,絕不能給她留有餘地鑽空子。
他當即頷首,語氣肯定:「你會。」
「不,我覺得我不會。」
她又不是傻子,這種時候會不會騎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騎,怎麼騎。
騎馬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攬著我我擁著你,那還有什麼意思。
得益於溫晚亭每日失憶,以至於她對楚離這位外表清俊內心自戀的變態有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好奇,十分想借著騎馬這種肉貼肉心貼心的運動來摸一摸對方的底細,看看自己當初究竟是為何慧眼獨具地瞧上了他。
溫晚亭心裡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一臉堅決地立在楚離身後,絕不自己上馬。
最後自然是被楚離扶上了馬背。
原本楚離沒打算親自搭手,他用眼神示意了立在一旁的春鈴。
春鈴正頂著一臉含蓄內斂的姨母笑,垂首恭立在溫晚亭身後,卻陡然察覺兩道攜風夾雪的目光。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接收到楚離眼神中的訊息,頓時瞭然他的意圖。
可春鈴是何人,溫晚亭身邊的一等大丫鬟,陪著自家主子去順天府裡遛過彎,在大理寺中喝過茶。
此時縱然被那鐵馬金戈中磨練而出的威壓震得兩股顫顫,卻能堅決地站在自家主子的立場上,沖楚離福了福身子,垂首飛速倒退著出了跑馬場,還不忘順勢帶著身邊一眾小廝都退了出去。
溫晚亭立在一旁,沖自己的小丫鬟投去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轉身就把手遞到了楚離跟前。
這舉動真是似曾相識。
當楚離扯著韁繩,將身前的溫晚亭圈在自己雙臂之間時,覺得眼前的情景實在脫離了自己的預料。
他原本,不過是打算在溫晚亭面前跑個馬射個箭,好讓她知曉自己不是那等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
他也記得暗衛曾說她擅長御馬,怕她在一旁看得無趣,這才給她也備了一匹。
現下他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子,橫坐在馬鞍上一寸一寸地偷偷往自己懷裡挪,心下有些無奈。
「你再努力擠一擠。」他低頭看著她毛茸茸的發頂,「就能成功地把我擠下馬了。」
溫晚亭「噗嗤」一笑,索性伸手環住他的腰,語氣乖巧:「那我就這樣,不動了。」
楚離深吸一口氣,忽然有些好奇:「你每天都失憶,我於你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何至於……」
何至於每次見到他,都對他動手動腳。
溫晚亭將臉貼在他胸膛處,聽著他加快的心跳聲,心猿意馬地回道:「大概是因為你長得好看?」
她如今美男在懷,滿心滿眼都是那勁瘦的腰身和緊實有力的胸腹,腦子險些都轉不動,說話全憑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