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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伯的帶路下,他們就來到了保健室。
白境宇眼鏡被打爛了,眼角破了,嘴唇邊腫了,臉上一青一紫,白色的t恤都是腳印,保健室老師正給他用酒精棉擦著破皮的部位。
保健室老師是個老頭,姓汪,平素都板著塊臉。
這回兒,他又嘮嗑起來了。
“我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力沒地兒使,非得學人打什麼架。”汪老頭點了點酒精,回頭瞥了方毅一眼,冷哼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
鄭曉佩就不爽了,方毅在自己心目中就是男生,你這歪瓜裂棗的臭老頭講什麼廢話?
她忍不住,就上前說道:“汪老師,白同學是成年人了,他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非要打架,跟咱方老師有什麼關係?您說話是不是太偏激了些?”
汪老頭冷哼一聲,說道:“目無尊長沒大沒小,這就是當代人啊……呵呵,方老師,學生衝撞老師,你也不制止一下?這就是你的班風?”
這回兒到方毅生氣了。他媽的,你這老頭是想鬧哪樣?老子來看看自己的學生被傷成了什麼樣,你一開始就嘰裡呱啦的亂說一通,有你這麼做人的嗎?
其實現在方毅算是好脾氣了,在這個學校裡面,他也算是很低調,不想惹什麼事,不然按照平常的做事作風,汪老頭在第一句話出來的時候,他就將這不知好歹的老頭給罵得狗血淋頭了。
什麼叫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你沒聽說過“有志不在年高,無志枉活百歲”這個典故嗎?
方毅冷冷一笑,說道:“汪老師,不知方某得罪了你什麼?為何我一進來,你就要給我小鞋穿?”
言下之意,就是你別想著給我扣大帽子,什麼教壞學生或者放縱學生唆使學生這種罪名,老子可不會給你擔上,雖然,我也不知道平白無故的招惹了你什麼。
汪老頭也回之一個冷笑,說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你回去想想怎麼寫報告給校董吧。”
汪老頭名叫汪同,是校董沈榮的遠房親戚,攀了點關係,在這裡混了個保健室老師來當,手上沒權沒勢,不過倒是因為這層關係,不少人賣他面子,也就助長了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氣焰。
方毅笑了笑,上前幾步,冷聲道:“我寫不寫報告有你什麼事?倒是你,離我學生遠點,給我滾!”
“你!你敢叫我滾?”汪同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居然敢叫我滾?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都當不了教師!讓你在教育界無立足之地!”
“這種威脅話我真聽多了。”方毅擺擺手,冷笑道:“你要真行,你試試?”
汪同嘴角都抽動了起來。這個年輕人怎麼跟別人都不一樣,一點都不賣自己的帳?
“年輕人,槍打出頭鳥,勸你還是收斂一點的好!說吧,是誰介紹你進來的?”
方毅理都懶得理他,過去切了切白鏡宇的脈,面露沉吟之色。
汪同見方毅無視自己,惱羞成怒,喝道:“這裡是保健室,是我的地方,該怎麼治療我說了算,你再越權管事,我就去投訴你!”
方毅太生氣了,他最恨的就是這些人,為了名啊利啊面子啊,把病人的身體棄之不顧,就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醫患關係才會這麼緊張!
方毅收回了切脈的手,緩緩起身,回頭端起一副黑沉的臉,指著汪同怒罵道:“你以為會用酒精棉就是一個醫生?我告訴你,在我面前,你沒有說話的資格!立即,轉身,馬上給我滾!”
方毅義正詞嚴,臉色冷峻,一副大國手的風範。
此時秋風從窗外闖入,將方毅的青衫略略吹動,配合他稜角分明頗有立體感的臉龐,整個人就一個字——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