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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東西可是燙手山芋,知府沒有真憑實據怎麼會隨意派兵,來一次肯定還有第二次,你們拿著這帳冊,如若查到你們頭上可怎麼辦?」沈淼推搡她。
李夫人急著直皺眉:「我也是這樣想的,難道要我們還回去?」
「怎麼能還回去?還回去還是留有證據,我就問姐姐一句真話,李家當真只與徐縣令有關係,與那山匪無聯絡嗎?」沈淼這話問出來,李夫人頓時一愣。
就算李夫人不說,沈淼也都猜到了,她不捅破,直接說:「如若有關係,可千萬要擯除自己的關係,如若沒關係,我教姐姐一個法子,主動把這帳冊交給知府。」
李夫人一愣:「交給知府?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知府我們與徐縣令有關係嗎?」
沈淼搖頭:「並不是要你們以李家的名義將其交給知府,你想想城另一邊,一直與李家齊名的賈家。」
李夫人頓了頓,仔細思慮了一下,頓時朝沈淼瞧去:「你讓我假冒賈家,將帳冊交給知府?」
沈淼點頭:「既然徐縣令已經有難,卻不告訴你們,反而還想讓你們背鍋,那你們肯定也不能任由他宰割。不瞞你說,我夫君也查過,賈家暗地搶走了不少李家的生意,你便差一人,以賈家名義將帳冊交給知府,不說裡面是什麼,給了就走,絕對查不到你頭上。」
李夫人伸手拍了拍心口,再朝沈淼瞧去,突然覺得眼前這女子分外精明,自己做生意這麼多年,卻是怎麼也比不上的。
「妹妹當真是冰雪聰明。」
沈淼謙虛地笑了笑,哪兒是她冰雪聰明,來前霍寅就說了,李守財為人小心謹慎,未必會說出什麼,要找突破便從他的夫人下手,他夫人已經信了沈淼一次,再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
她不過是按照霍寅給她分化好的幾條可能發展的路,選了一條最相近的說,結果就真的說中了。
幾人走到了月老廟跟前,李夫人也聽了方才的話題,拉著沈淼的手問:「妹妹可知道這許願樹很靈?」
她眨了眨眼睛搖頭:「不知,不過剛來這裡的時候,夫君帶我來過。」
李夫人羨慕地看向她:「那可真好,我家老爺以前也帶我來過這兒,可是近些年都不知道這些東西了,人年紀一大,便不如往常般細心。」
沈淼扯了扯嘴角,霍寅哪兒是細心啊,那完全是自己和四個手下想玩兒,跟那賣紅綢子的要了二十多根全都掛在樹頂上了,她現在抬頭往樹頂上看,都能看到一根纖弱的枝丫上栓了好多紅綢子呢。
李夫人笑了笑:「以往我家老爺還會在這上面題詩呢。」
沈淼聽見這話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記得之前霍寅在紅綢子上寫過一句話,準確來說像是半句,她不知道什麼意思,霍寅說是哥倆好的意思,也不知道對不對。
李夫人看上去像是讀過書的,於是沈淼問她:「姐姐可知道換我心,為你心是何意?」
月老廟跟前人來人往,大多都是男男女女成雙結對,而今天色已經暗了,華燈初上,月老廟跟前的紅燈籠將這一處照得通明。
李夫人在聽見沈淼這句話的時候,臉頰稍微紅了些,眉眼彎彎問:「是沈老闆與你說的?」
沈淼點頭。
李夫人道:「這只是半句,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意思便是如果把我的心換給你,成了你的心時,你方才能知道我對你的相思愛意有多濃多深。沈老闆好情調啊。」
沈淼揚起的嘴角慢慢僵硬,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與李守財周旋的霍寅。
不知道為何,她就這麼看過去,霍寅立刻便察覺了視線也看過來,話正說到一半也沒繼續,與沈淼對上視線的時候緩緩笑了一下。
沈淼立刻收回了目光,胸腔彷彿打鼓一般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