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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這只是巧合。”
“天底下沒有太多巧合,何況她沒有冒充你母親來認你的必要啊!”
“我不相信,我不要相信!”花露語氣中滿是哀懇之意,似在求他否認這一切。王棟卻更堅持的問她:“花靈,你不期望與父母團圓嗎?”
“誰?誰盼望了?”她驚斥著。“我嗎?”
她掙脫了王棟伸過來的臂膀,軟弱地靠著椅背。
“你害怕見她,她也害怕著不敢來見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一切的謊言嗎?”她乞求著。“不要相信他們!不要相信他們!”
“這就夠了嗎?然後你一輩子都在遺憾,都在疑心夏池夫人的真身分,這樣也可以嗎?”王棟托住她秀麗的臉龐。“我是你的丈夫。我不能在日後眼看你默默啃齧痛楚而當作沒一回事,去見她一面吧,解開你心中的結。”
花露的眼中蘊蓄了滿眶晶瑩的淚珠。
“親愛的!”他溫柔的摟著她的雙肩。
花霾渾身抖簌簌的戰慄,她泣不成聲的說:“為什麼……?為什……麼到今……天才由……現?太……太遲了!不……不要!…我……不……要的……東西……不要……硬……塞給我,你……也知道……我父母……是先後……離開我,永……遠也……不可能一……一家……團圓……”
“花靈,我可憐的小花朵!”
他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環著她,她痛哭失聲倒在他懷裡。
“我已經有了你不是嗎?還要一個陌生的母親做什麼?”
“因為我希望我們這一生都能在精神上獲得喜樂,不要你為自身父母的緣故而哀怨、挫折、自以為比不上別人。”王棟撫順她的發。“我們夫妻的感情不是火光一閃,美麗卻短暫,我們之間是長遠的情緣摯愛,你的喜怒哀樂都會影響到我,你懂嗎?”
“你又怎能確定我們能夠長遠一生呢?”
“難道你還不能確定?”
“我不像你長年累月的努力工作,懷抱理想與野心,確信自身的抱負與志向。我似一根飄萍,不知自己有根,又如同寄生的女蘿,依附別人而生,順著他人的意願而活,我根本什麼也不敢確定。”
“不!你錯了!花靈!你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我才渴望成為你的丈夫。”王棟堅定而執著地說:“花靈,你柔順的性情應該是天生的,被人收養也無損於你的自尊自重自愛,依然保有自己的風格,所以你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你真心這麼想,就不該勉強我去見那個女人。”
“我不會勉強你,只是你要考慮一下……”
“不要!不要!”她大喊起來,無助的跑開,跑出廚房,跑上樓梯,受驚的聲音遠遠傳來:“死了二十年的人不可能再活過來——她已經死了!死了!死了!”
王棟緊緊交叉著十指,良久,仰天長嘆了一口氣。
當夜色漸深,已到就寢時分,他回房,昏暗的臥室內只有月光照明。
花靈抱著枕頭默默垂淚,想到自小為父母所受的罪,她實在無法原諒他們。
他躺靠過去,抱著她。
“好了,不要再去想了。睡吧!”
他吮幹她的淚,擁著她和衣人眠。
到銀行提取一筆家用金,順便去超市添購日用品和食糧,花靈急著趕回家。為了交一篇報告,王棟答應下午回來陪她去參觀琉璃工廠。
坐在梳妝檯前,花靈開始梳理頭髮。這座梳妝檯是她和王棟去選的,共有三面鏡,左右兩面可以摺疊收攏,需要時同時張開三面鏡,很方便梳理後面的頭髮。她巧手將頭髮盤起梳成麻花髻,清爽宜人。
剛放下梳子,就聽到電鈴響,她從電眼中看清來人是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