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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禮。用手一揮，將身邊的人全部揮退。

偌大的鳳池宮只剩下燕紫薇和景帝。

春風吹起燕紫薇的黑髮，吹起景帝身上的龍袍，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似乎不打算打破這難得默契。

一曲完畢，景帝回身，就見到燕紫薇站在他的身後，眼神專注，似乎迷失在自己的曲調裡。

“陛下的曲藝進步神速，臣妾都快趕不上了。”燕紫薇含笑說道，這句話既有真心的讚賞亦都有刺骨的諷刺。

景帝沒有回答，只是踏前一步，俯視著皇后，像是從她的臉上尋找著什麼。

燕紫薇靜靜地，很安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反應。

過了一刻，景帝輕笑，說道：“皇后的耐心比以前好很多。”

燕紫薇轉過身子，看著桌子上擺滿了飯菜，晶亮的眼睛閃過了一抹不屑。

“人會長大，自然也會變。”燕紫薇輕聲細語，彷彿對自己說。“時間是很奇怪的東西，將過去好的壞的，都一併帶走。剩下的那些，不管是想要還是不想要的，都得去接受。”

景帝略一沉吟，說道：“皇后認為有什麼事是不好的嗎？”景帝很想了解現在的皇后，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想法。

“皇上，那你認為什麼事情是好的呢。”燕紫薇反問道。“對臣妾來說，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過往的都已經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目前。”

“皇后的想法很新鮮，不過，皇后也該明白，你是燕國的皇后，你的行為代表著燕國。”景帝對她說道，滿臉凝重。

燕紫薇明白，對這個皇帝開口閉口說這些，已經十分厭煩。不過，她還是裝成十分賢淑溫柔的說道：“臣妾會做臣妾該做的，剩餘的都是陛下的範圍，臣妾無權過問。”

景帝笑了笑，說道：“皇后太緊張了，朕今日是來和皇后談談心，皇后切莫太拘謹。”景帝坐下來，將燕紫薇摟入懷中。

頭埋在燕紫薇的肩膀上，輕聲說道：“瑤兒，你是朕最親的人。朕真的希望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可以陪著朕。有朝一日，朕君臨天下，朕希望朕的皇后還是瑤兒。真的，朕希望站在朕身邊，和朕共看這片江山的人是皇后，而不是其他人。”

景帝的話深情纏綿，似乎帶有無盡的情意。

燕紫薇根本沒有聽進去，對這個景帝，她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當初，他對柳鳳瑤說過的話更加動聽，說什麼這片江山世代都由他們的子女傳承著，說什麼生生世世相守相依，可登基後，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柳鳳瑤。

口蜜腹劍，說的就是景帝這類人。燕紫薇的眼眸閃過一抹寒光，看來景帝又想利用她。如果她估計沒有錯，與她破陣的陣法有莫大的聯絡。

“瑤兒，你告訴朕，你怎麼會破衛寧嫣的陣法。”景帝狀似無心問道，修長的手掌覆上了燕紫薇的芊芊玉手。

燕紫薇摟住他的頭，笑道：“陛下，臣妾要是告訴你，陛下可準備拿什麼來賞賜臣妾。”

景帝輕捏燕紫薇的鼻子，說道：“越來越調皮。這樣吧，皇后想要什麼，只要朕有，一定賞給皇后。”景帝很瞭解柳鳳瑤，她要的不過是那些女人喜歡的珠寶，不然就是專寵。

燕紫薇故意皺眉，說道：“陛下，你讓臣妾十分為難。臣妾可是很貪心的哦。”燕紫薇試探問道。

“哈哈，皇后能有多貪，朕倒要看看。”景帝開懷大笑。

燕紫薇收斂笑容，拉著景帝的龍袍，說道：“臣妾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長伴青燈古佛。”說完，面上呈現了淡淡的疏離神色。

景帝緊抱著皇后，說道：“不許，除了這個以外，朕都答應。”

眼淚簌簌而落，燕紫薇抬著迷濛的雙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