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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想說&ldo;我去殺了他&rdo;,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圜。
雲止輕聲道:&ldo;是被貧僧害的。&rdo;
說完,他也沒再看蘇寂的表情,逕自向老和尚拜了三拜,又給佛祖上了兩炷香。
蘇寂看得有趣,&ldo;我也來上一炷,好不好?&rdo;
雲止卻攔下了她沒輕沒重要去碰香爐的手,&ldo;不必了,貧僧上了兩炷,便是求佛祖保佑你我二人。&rdo;
蘇寂一怔,看向佛前那兩炷香,彷彿相互偎依的人影,香菸裊裊,縈繞著盤旋著上升,於夜色中化為無形。
她一時便看得呆了。
&ldo;和尚,&rdo;走出佛堂時,她猶疑著道:&ldo;不管證緣大師出了什麼事,你總不必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rdo;
&ldo;師父確是為貧僧所害。&rdo;雲止的回答很平靜。
平靜的話音甫落,一道飛鏢已瀝風劈來,直直刺向雲止的左眼!
&ldo;小池!&rdo;蘇寂面色突變,身形疾閃,長劍出手,&ldo;鐺&rdo;地一聲格下了那枚飛鏢,聲音已冷凝成冰,&ldo;出來!&rdo;
沒有人出來。
&ldo;不出來,我便扒了你的皮!&rdo;蘇寂的聲音愈冷,冷如寒夜淒風,沒有人會認為她是在開玩笑,也沒有人會將此時的她與片刻前那個嬌憨頑劣的少女聯絡在一起。
雲止也不會。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眸光有若嘆息,其中藏了多少哀痛,她根本無暇去看。
作者有話要說: 鎮江中泠泉,號稱天下煎茶第一泉
☆、彼蒼者何辜
林葉乍然翻動,暗處潛伏者的呼吸聲彷彿就響在耳畔。
夜色濃如潑墨,月隱雲間,確是個設伏殺人的好天氣。
&ldo;池冰!&rdo;蘇寂手握劍柄,一步步往那杏子林中走去。春/色已老了大半,杏花落了滿地,遍染塵泥,徒留旁逸斜出的枝幹和零星的未落的花瓣。彷彿感受到少女身上的殺機,風又颳得勁峭了幾分,滿林簌簌風聲,令人聞而生怖。
&ldo;喀噠&rdo;,她踩到了一截枯枝。
剎那間,三道飛鏢齊出,卻仍是射向她身後的雲止!
也正是這一剎那,蘇寂一躍而起,劍光凜凜,麗奪星月,飄忽飛上枝頭又縱身飛下,一劍刺向那潛伏樹後之人的咽喉!
那人來不及反應,已被制住要害,但見他全身黑衣緊束,面蒙黑紗,只有一雙眼睛冷而定,沉而亮,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
&ldo;篤篤篤&rdo;,一連三聲,那三枚飛鏢刺入樹幹,而雲止毫髮無傷。
沒有人看清他方才是如何避開那飛鏢,但此刻蘇寂和池冰都向他望了一眼。
他的神色依舊平靜,好像此間一切俱與他毫無幹係。
池冰忽然笑了。
蘇寂眸色一冷,手底加勁,劍刃入肉,&ldo;笑甚?&rdo;
&ldo;笑你自作多情。&rdo;池冰冷冷地道,&ldo;公子對你的關切照料你棄如敝屣,卻來勾搭一個來路不明的和尚,還自以為是保護他。&rdo;劍刃已割破他的肌膚,血痕漸露,&ldo;他的武功明明比你高出許多,如不是內力受制,又怎會託庇於你?&rdo;
&ldo;你胡扯!&rdo;
池冰一手抓住劍刃,竟是將蘇寂手中劍往自己咽喉上刺,&ldo;公子往日對你的好你想必是忘了個乾淨,可公子卻始終不願你死,他只不過想讓你回去‐‐而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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