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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悟。知三界唯心，三世唯心，而了知其心無量無邊。知心佛亦爾，如佛眾生然，應知佛與心，體性皆無盡。&rdo;一字不差地背誦完以後，容貌絕世的臉上布滿了洋洋得意。

&ldo;所以，這是什麼意思？&rdo;此時的白沐完全就是個好學生。

&ldo;額……這是說……&rdo;方才還自信無比的鳳九氣勢弱了下來，一雙靈動美眸默默飄向另一邊，突然，精緻的臉龐復染上欣喜，彷彿找到了救星一般，&ldo;問你父君。&rdo;然後她氣定神閒地閉上了眼睛，安心假寐起來。

見此，東華輕笑，沒有直接道出兒子想要的答案，而是用他學過的句子來指點一二，&ldo;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rdo;

白髮的俊朗少年這才恍然大悟，看著父親的目光中滿是對他的欽佩。

接著，東華又問了一句，&ldo;你可知道，你娘這樣，叫什麼？&rdo;

聞言，作為當事人的鳳九好奇地睜開了眼睛，想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白沐想不出，便誠心問道：&ldo;叫什麼？&rdo;莫非也是與佛經有關的？

&ldo;學而不思，則罔。&rdo;東華看著疑惑不解的鳳九，微微一笑，緩緩道出了謎底。

&ldo;孩兒明白了，謝父君指點。&rdo;白沐擺出一副受用無窮的樣子，然後如獲至寶地捧著那捲佛經繼續鑽研去了。

&ldo;你……哼！&rdo;根本是拿她做反例嘛！只見鳳九不滿地敲了他一下，表示抗議。

&ldo;我難道說錯了嗎？九兒。&rdo;東華輕聲問道，不難聽出話語中的笑意滿滿。

&ldo;沒有。&rdo;正因如此，鳳九才更鬱悶，她幽幽地看向東華，語氣裡有些沮喪，&ldo;我是不是很笨……&rdo;

東華輕笑，&ldo;怎麼會？&rdo;他的九兒不過是懶罷了，&ldo;當初送白沐去西天，你師父不是還誇你有慧根嗎？&rdo;只是塵緣未盡。

鳳九不滿地嘟起嘴，不願他用別人的話來搪塞她，&ldo;那你呢？你怎麼說？&rdo;

東華輕撫她的臉頰，似笑非笑，&ldo;九兒，你何時變得如此虛榮？&rdo;

&ldo;就是現在。&rdo;鳳九若有其事的宣誓，她微側過身，眼中布滿期待，看樣子，她是打定主意，要從他這兒聽到幾句溢美之詞，&ldo;說嘛說嘛！&rdo;

男人無聲地嘆了口氣，黑眸寵溺地看著膝上的人兒，&ldo;那麼……我的九兒冰雪聰明，如何？&rdo;他還不忘徵求愛妻的意見。

&ldo;這還差不多。&rdo;燦然笑意染得無瑕臉龐更顯出塵絕艷，鳳九支起身子，稍微挪了挪位置，之後她抱著他的腰際，舒服地偎進他懷裡。

彷彿已成了習慣，在鳳九作勢躺下的時候，東華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輕柔地攬著她的肩，&ldo;困了？&rdo;

鳳九嘟囔著，&ldo;嗯……再曬一會兒……&rdo;原本在耳後的髮絲調皮地垂落，隱約能看見纖細頸子上的淡淡吻痕。

初春的陽光煨得人暖融融的，幾縷金燦灑在麗質天成的臉上，女人睡得十分安穩。

男人柔情地望著懷中安睡的妻子，唇角微勾，笑意雖淡，卻足以攝人心魄。

遠遠望去，此情此景，像極一幅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