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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告訴他她的憂慮，至於後面的抉擇，便看他自己。

深思熟慮之下，顧長歌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便將自己的顧慮與他一一道明。

齊成染聽罷，沉默了半晌，最終道：&ldo;多謝長歌為我著想，你的擔憂我知道了。&rdo;

&ldo;那你會離開錦城嗎？&rdo;

齊成染搖頭，&ldo;不會。&rdo;

&ldo;為何？&rdo;

為何？他想繼續在錦城培養勢力，但若將這話說明，顧長歌定要追問他具體培養勢力的方向。剛才顧長歌明說懷疑他造反，他沒反駁，反正顧長歌沒猜對他的心思，倒也無妨，但若是知道了培養勢力的方向，那就不一樣了，恐怕到時候，自己是魏無極的身份極有可能洩露。

齊成染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微眨，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ldo;你不走，若讓我父王知道……&rdo;

一個端王，或許難纏了些，但他還不放在眼裡。齊成染淡笑，&ldo;不必憂心，你父王傷不了我。&rdo;

顧長歌摸摸下巴，&ldo;這麼有自信！&rdo;

齊成染沒有說話，顧長歌又道：&ldo;當年奪嫡之爭，何其慘烈，皇伯伯的兄弟們死的死，囚的囚，皇伯伯登位，只我父王一人能活得瀟灑。外人都說這是因為我父王是皇伯伯同母親弟，但事實並不如此，你可知為何？&rdo;

&ldo;端王才幹，乃曠世之奇。先帝不是不想殺端王，而是不敢殺。&rdo;

&ldo;你既然知道，又為何獨在這一處犯了倔？你別逞能，我父王不好糊弄。&rdo;

齊成染卻像是沒聽進去一般，仍舊笑道：&ldo;長歌不必擔心。&rdo;

顧長歌有些炸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竟還這麼說。不必擔心？他如此倔強，叫她怎能不擔心？

但齊成染如此，能勸動的機率小之又小。

又說了幾句，顧長歌敗下陣來，灰溜溜地離開。

但顧長歌也不是輕言放棄之人，第二天，又像打了雞血般地來騷擾齊成染了。

&ldo;成染，你就聽我的吧，我是你閨蜜，難不成還會害你？&rdo;

&ldo;世間之人千千萬萬，遊人過客都不會害我，這些人，難不成我都要聽他們的？&rdo;齊成染淡淡應付。

……

幾番口舌下來，顧長歌又敗下陣來。

之後，顧長歌改變策略。

回到閨房折騰了大半個下午，第二天，顧長歌又去鬧齊成染時，一隻信鴿從京城飛來，停在齊成染窗前。

開啟來看，竟是京中齊國公府的信。

【成染，速速回京，有大事發生】

信上署名：慧敏。

慧敏長公主。

齊成染眼眸微眯，眉頭不禁皺起。

顧長歌趁機道：&ldo;成染，看來我叫你走還真對了，你瞧，慧敏姑姑親自來叫你回家吃飯了。&rdo;

齊成染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透露半點情緒。

顧長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齊成染送了客。

回到房間，紅袖忙道：&ldo;齊世子鬆口了？&rdo;

顧長歌喝了一口水，輕嘆道：&ldo;還沒呢！成染還真是不一樣了，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竟還沒鬆口。不過，他應當不知道這封信有我們的水分。&rdo;

&ldo;那是當然，王爺經營多年，端王府的幕僚們個個都不簡單，郡主讓他們臨摹慧敏長公主的字跡寫信，刻意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