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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他愛我。」
「你這麼急著回答,就是不確定他愛不愛你,我也跟方老師打過幾次交道,說實話,我感覺他對每個人都很好,不光是你,我有次去一個秀場做燈控,看見方老師著學生們在秀場,他的涵養,儒雅,決定了他的性格,他對每個人都好,我不是想給你添堵,我只想說,我不想看你受傷,你知道嗎?我跟他以前經常吵架,三天兩頭的吵,每次吵完和好感情又進了一步,每次吵完一次,解決一點我跟他的之間的問題,各種小問題,生活習慣,三觀看法,每一次吵架都是一次磨合,後來,我們不再吵架了,有不滿也不想說出口,默默嚥下去,再後來,我們就變成陌生人了。」
沈向瑜喉嚨梗住,又聽她說:「他有關心過你開不開心難不難過嗎?你開心的事跟他分享,他有沒有跟你分享過他的心事,你難過的時候他有安慰你嗎?他難過的時候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珊姐,我趕時間,先走了。」
沈向瑜抓過錢包和手機落荒而逃。
他不敢再待下去,他不想承認尚如珊全說中了,他也有低落不開心的時候,每次他不開心方停歸從不問他為什麼不開心,每每他有開心的事第一個想到跟方停歸分享,路上看到一束小花,一隻小狗,第一時間拍下來分享給方停歸,方停歸每次都只回一個淡淡的「嗯」字,反觀他,他從未向沈向瑜訴說心事,好的壞的,從來都沒有。
強打起精神去到客戶家,這次維修的鋼琴是一架大型三角鋼琴,在一所高階會所中,據會所負責人講述,原本鋼琴是放在會所中供人參觀的,被一客戶小孩無意潑了水進去,沈向瑜粗略監測一番,直嘆可惜,斯坦伯格三角鋼琴可是世界名琴,用他們愛琴之人的話說,得像愛護自己眼珠子一樣愛惜它,三角鋼琴重達七百多斤,沈向瑜一個人很難操作,打電話讓琴行安排助手過來。
誰知當天琴行所有出外勤的都出外勤了,上課的都在上課,能過來的只有老闆梁浜了。
沈向瑜折下鋼琴板,問題太多,制音器失靈,延音踏板失靈,且因客戶多次挪動過鋼琴導致滑松,固定不了,得先將輪子固定。
梁浜趕來時,沈向瑜正單膝跪在地上檢查部件,見是梁浜,也很意外,「你是過來吃飯住店還是見客戶?」
「過來監督你。」
梁浜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沈向瑜笑笑,也不生氣:「過來搭把手,先調下輪,固定住。」
梁浜嘴上嫌棄著動作卻配合得無比默契,一人扶鋼琴身,一人調輪,沈向瑜站起身推了推,「可以了,現在檢查檢查琴鍵。」
沈向瑜坐在鋼琴前,雙手十指剛放到琴鍵上,他坐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大堂正門,正在走進來的一個男人,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邊走邊聽電話,沈向瑜匆匆瞥了一眼,那人走路的樣子像極了方停歸。
想起方停歸,沈向瑜有些分神,坐在鋼琴前好半天沒按下一個鍵盤。
梁浜喚了他兩聲,見他沒動靜,湊過來往鋼琴上一靠,手肘碰到鋼琴頂蓋的瞬間,重達二十多斤的鋼琴頂蓋猛一下落下來,沒裝緩降器的頂蓋如鍘刀般砍在十指上,沈向瑜頓時痛得連出聲都出不了,十指連心,像是失去知覺,梁浜見他表情不對趕緊拉開頂蓋板,知覺恢復,沈向瑜手抖指抖個不停,動都動不了。
「別裝了,快幹活。」
沈向瑜冷汗順著背浹直往下淌,這會兒才感覺到痛,鑽心的痛,咬著牙出聲:「手指好像……斷了。」
鋼琴是修不成了,改去醫院修手指了,醫生給拍了x光片,十根手指,除了左右手大拇指,其他八根全軍覆沒,集體骨折。
沈向瑜雙手夾滿小夾板,夾板外面編著紗布,痛得他是齜牙咧嘴,這樣還不忘揶揄梁浜:「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