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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玉坤錶現出的極高的變臉神功上看,王書輝認為此君是個合格的奸商,合格的奸商,就是這個商業社會裡很好的諮詢物件。
王書輝一向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應該圍繞著怎麼更好的完成工作進行,所以他對於剛才李玉坤的慢待沒有任何的芥蒂。他把手中宣德藍釉茶杯裡的可樂喝個乾淨,放到櫃檯上,神情平靜的對李玉坤說道,&ldo;老闆好眼力,請老闆掌掌眼啊。&rdo;
託了王書輝看過的很多古玩類小說的福,他也知道些這個行業裡的一些規矩。比如最簡單的一點,古董什麼的,你要是想讓別人過目,不能從手裡遞過去,一定要放在一個穩定安全的地方等著別人自己過去拿。王書輝喜歡這種規矩,它充滿了工業社會中的嚴謹性。
李玉坤沒有說什麼廢話,拿出一副帶放大鏡的眼鏡戴著臉上,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宣德官窯款的藍釉茶杯。他首先認定了這是個真傢伙。其次又覺得這個茶杯十分難得,不像他見過的大多數古董瓷器,這個茶杯可能是被它的二貨主人經常使用的緣故,戴著一種難得的鮮活水潤的生命力。
李玉坤肚子裡像燒了鍋開水一樣,心裡是火熱火熱的。不像早年間的時候了,現在已經很少能夠見到真寶貝了。絕大多數的好東西都是已經有主的,那些收藏家們都有一種西方傳說中守寶怪龍的習氣,死守著自己的寶貝不讓人見,輕易見不到這種品相完好,難得一見的珍品。
李玉坤又細緻的打量了一下王書輝。看到他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心裡產生了一種珍寶蒙塵的感想。不過他不會被自己一時的貪慾影響,按照套路和王書輝打起太極來,&ldo;先生這物件,是個好東西,也是真東西,不過我的水平有限,還真看不出具體的年限來。&rdo;這是一個套磁的過程,他想看看王書輝知不知道手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王書輝對於和人打交道一向缺乏耐心,他尤其不喜歡這種打著太極雲山霧罩的交流過程,他木著臉很直接的對李玉坤說,&ldo;老闆不要和我說那些套話,我不是你們這個行業裡的人,今天在琉璃廠這裡逛了一天,就是想打聽一下東西的行情。這個是明代宣德年間的御窯藍釉,這都是東西的主人直接告訴我的,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今天來就是想問問,在古董市場上,這個東西到底值多少錢。&rdo;
李玉坤聽了王書輝的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東西根本不是這個小子的,他不過是個負責跑腿的馬仔。對於馬仔,他就是另一種態度。只見他的臉色一變,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態度對,王書輝說,&ldo;說是宣德藍釉,這是真的。至於是不是御窯,那得分什麼人說的。大約的估價麼,我這裡給你湊個整數,一百萬。&rdo;
王書輝心裡有了底了,一百萬,這樣的茶杯他有四個,加上一個茶壺,怎麼也能賣到五百萬以上,他把茶杯仔細的放回包裡,轉身就在李玉坤的愕然神色中走出了珍寶齋的大門。
王書輝同學家的生意也在琉璃廠這裡,走了四五分鐘就找到了。他的同學知道王書輝的性情,自然也清楚他一定是早就把行情打聽清楚了。所以也沒弄什麼玄虛,直接就給了他一套瓷器,連茶壺帶茶杯一千萬的報價。這在王書輝的意料之外。他很高興的接受了交易。等到晚上的時候,王書輝手裡已經籌集到了一千萬的啟動資金了。
一千萬,這有多少,王書輝沒有直觀概念。他在大學裡當老師,七七八八的算起來,一個月不過是三千多塊錢。一千萬塊錢如果胡花濫造的話,在現代應該也能揮霍上好一陣子的。不過王書輝要做的是在明朝末年改朝換代。這種改天換地的工程到底需要多少錢,對於這一點王書輝心裡完全沒底。
他的大體計劃,就是先農業後工業。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的積累人力和經濟上的資源。這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