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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舉也提醒了皇帝,安神枕之事她便是被人栽贓誣陷,今日景仁宮走水怕也另有蹊蹺。
有安神枕的陷害做鋪墊,想必此刻皇帝心中已經冷靜下來,也不敢再篤定劉廣縱火一定是受她指使了。
如今她只要證實劉廣有陷害她的動機,皇帝自然也不能對她如何了。
林瑟瑟沉下心來,細細回想原文中有關劉廣的劇情。
劉廣跟原主並不親近,又或者說,原主警惕心很強,就連從小貼身侍候的杏芽都不信任,更不會去相信什麼外人了。
兩人平日並無密切的往來,要非說劉廣和原主有過什麼過節,大概就是劉廣雖是個有心無力的閹人,卻酷愛與宮女對食。
後宮嚴禁太監和宮女私下對食,但劉廣將這事隱瞞的很好,且宮中偷著對食的男女並不算少,原主懶得多生事端,便一直對劉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有一日,原主發現與劉廣對食的宮女,竟是純妃殿中的三等宮女,當場便命人抓來劉廣,以酷刑將劉廣折磨致死。
不過這事是發生原主進冷宮之前,此時原主並不知曉劉廣與純妃的宮女對食,而除卻此事之外,劉廣也沒有其他和原主結怨之事了。
拋開對食這一點,劉廣這人還算老實本分,且劉廣十分重情義,當初進宮做太監,也是為了給長姐添一房嫁妝,怕長姐出嫁到婆家受委屈。
若不是被人拿捏住把柄,便是打死劉廣,他也做不出自殺式損人不利己的叛主行為。
林瑟瑟朝著皇帝走了兩步,輕跪在了他的腿邊,她微抬下頜,略顯蒼白的小臉上,布著兩道濕潤的淚痕:「皇上可容臣妾辯上兩句?」
皇帝本是不想聽的,在他眼中皇后便如九千歲一般,是個滿嘴胡言謊話的狡詐小人,他骨子裡厭極了九千歲,自然也恨屋及烏,一併將皇后記恨上了。
可望著她削瘦清減的面容,對上那一雙亮而清明的雙眸,拒絕的話便卡在喉嚨裡,有些道不出來了。
見皇帝頷首,林瑟瑟才開口:「皇上有所不知,劉廣與純妃殿中的月蘭對食已久,臣妾無意撞破此事後,念在劉廣平日盡心侍候,便只罰了劉廣三個月的月俸,讓劉廣與月蘭斷了關係。」
「誰料劉廣卻因此事記恨上臣妾,竟作出如此混帳之事,火燒景仁宮嫁禍給臣妾……」
說著,林瑟瑟的眼角已是滑下一行清淚,她像是認命一般,緩緩閉上雙眸:「劉廣對食之事,皇上一查便知,若皇上依舊認定是臣妾所為,臣妾甘願一死以證清白。」
原主渾身上下最大的優點,便是貌可傾城、冰肌玉骨,若不然選秀之時,她也不能被皇帝一眼相中。
可惜原主不懂利用自己的優勢,每次遇事都是求助九千歲出面,這也導致她將皇帝越推越遠,致死都不得皇帝正眼相待。
果然不出她所料,皇帝盯著她看了許久,終是長嘆了口氣:「起來吧。朕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此事尚有諸多疑點,待朕查清事情原委,若真如皇后所言,朕又怎會平白讓皇后蒙受冤屈。」
林瑟瑟忍不住心中嗤笑,託這狗皇帝的福氣,原主已經蒙冤而死。若非是她機靈些,怕也要步入黃泉,如今卻說得如此深明大義,真是虛偽至極。
她心底吐槽,面上卻不動聲色,皇帝讓她起身,她也充耳未聞,只是望著衣櫃旁疼暈過去又悠悠轉醒的劉嫗,朝著皇帝腳下深深一拜。
皇帝不知她此舉何意,正要開口詢問,黑暗中便竄出一淚眼老婦,將他嚇得膽顫心驚,連著向後退了三步。
待他看清來人是劉嫗,眸底閃過一絲不悅:「阿嬤莫非是魘著了,怎地此時還在皇后寢殿之中?」
劉嫗並不知曉自己已經惹得皇帝不快,她握住被銀箸刺穿的右手,自顧自的嚎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