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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雲，覺得這麼沒有意義地嫌扯，實在疲累，索性攤牌，跟姐姐說了實話，&ldo;我知道，人言可畏。&rdo;

儘管還沒有人問過他，可仰恩素來敏感，已經感到身邊的人，對待他的態度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連一向與他交好的嘉慧，跟他見面時笑得也是勉強，更別提原家老太太那帶著厭惡和憎恨的目光……必是有人說了什麼，他跟尚文之間的事情，確定知道也就是崇學，可崇學是個一言九鼎的人，他答應自己不會說就絕對不會洩露半個字，他也猜測過可能是尚文坦白了，可又不象，他不會不跟自己商量，就單方面跟家裡人攤牌，再說那些都是舊帳，沒有翻出來的必要……而如今，大概姐姐也聽說，才會急於把自己遠遠調走。不料，仰思更加坦白：&ldo;我從來不怕人家飛短流長的中傷，我怕的是，她們說的那些，是，真的。你跟尚文，是不是……&rdo;仰思長長換了口氣，堅定地問，&ldo;你今天給姐句實話吧！&rdo;

一次次地試探，仰恩想姐姐早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自己還要睜著眼說瞎話，不是太丟人了麼？他點了點頭，鄭重地說：&ldo;愛過，我愛過他。&rdo;

仰思聽到了答案倒是鬆了口氣，不似先前的無端地躁亂。

&ldo;那現在呢？還愛麼？&rdo;

仰恩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胸脯起伏著，攤在大腿上的手不知不覺地狠狠地扣在一起。見他沉默，仰思心裡自然明白，自己這個傻弟弟，雖然表面上做的雲淡風輕，在公司和原家看到尚文禮貌自然地相處，心裡的感情必定還在，不露罷了。

&ldo;仰恩，還記得你喜歡吃的麻辣火鍋麼？就算你多麼喜歡多麼想吃，你一吃那個身體就出狀況，仰恩，不是你喜歡的東西，就適合你，人總得學會放棄和忘記，才能重新開始，去廣州呆幾年吧！那裡原家的人脈少，凡事你能說了算，給你很多發展的空間，公事一忙，也沒時間煩惱，相信姐！沒什麼能天長地久的，等過兩年，你再回北平的時候，該忘的早就忘了，對他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了。&rdo;

但願如此吧？！

二月中，肖家的兩位老人起身回東北，既然仰恩接受調去廣州，老人總還是要跟著過去，那家裡很多的事情需要親自回去交代，於是約定四月份再回來，跟他一起動身去南方。

就在這時候，仰恩收到了一封信，竟是夏玉書從上海寫來的。說話還是那麼有趣，除了挖苦他從國外回來不&ldo;稀罕&rdo;跟老朋友聯絡以外，還很是花心思地捉弄了一下這支他半路揀來的幫他寫信的&ldo;魔術鋼筆&rdo;。玉書識字不多，能寫的更少，而信上字跡工整帶著蒼勁的筆體，應該是個修養不錯的文人，再仔細地聽玉書的語氣，想必是他的新朋友吧？

&ldo;仰恩你要是在信裡看出什麼古怪之處，一定要告訴我，省得這隻破鋼筆欺負我不識字，挑撥我們兩個的關係。&rdo;

加註的這一句，簡直讓仰恩笑翻，眼前彷彿出現了玉書刁難人時習慣挑起的眉尖。想一想，真的，曾經那麼親近的朋友，幾年下來自己竟全無跟人聯絡，不禁有些悔恨了。

信的最後，提了一句，短短的，卻讓仰恩明白了此信的因由：&ldo;報紙上說姓丁的遇刺，還躲起來不見人，到底怎麼著？他還活著吧？&rdo;

仰恩的心細微地一絲顫抖，嘴邊已是苦笑。想來是因為報紙上沒說崇學究竟怎樣，而玉書估計也是花費了不少力氣，卻打聽不到他的訊息，心中焦急，才會向自己詢問吧？他對崇學畢竟還是放不下……

本來想回玉書說，雖然跟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