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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沒有攔她就是了。

紀錢錢進去萬聿的房間，房間裡少不了兩三個陪坐的紅香坊姑娘，一個個濃妝艷抹，打扮得跟個西施一樣。

不遠處的珠簾後，還有一個懷抱琵琶的素衣女娘，正襟端坐，輕撥琵琶，淺唱著時下流行的詞曲樂調。

大家都規規矩矩地坐著，沒有任何想像中的狎暱不適的限制級畫面上演。

紀錢錢咳了聲。

一眾女子聽見聲響，都朝她望過來。

獨萬聿，側坐在桌前，手指規律地敲擊著桌面，眼睛注視著珠簾後懷抱琵琶的女子，看都沒看她一眼。

紀錢錢徑直朝著萬聿走過去，像座會移動的小山一樣，毅然決然地立在他身前，擋住他瞧向琵琶姑娘的視線。

外面都是萬聿的人，紅香坊的姑娘看她不必通報就可以直接進來，又直挺挺地立在萬聿身前，也不見萬聿動怒。

想二人應是熟識，站起來笑拉她道：&ldo;小相公這是做什麼呢？你耽誤萬大人聽曲了，還是過來我們姐妹陪你喝一杯吧。&rdo;

紀錢錢不動。

萬聿抬起眼來看她，淡道：&ldo;你擋到我了。&rdo;

拉紀錢錢的眾女子聽了，笑道：&ldo;你聽聽，是不是？你擋到萬大人了。&rdo;

又不是多美的人兒，有什麼好看的？

紀錢錢鼓起勇氣抄起萬聿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跟著掇了只圓凳，挺直了身子坐在他前面，故意刺他的眼。

萬聿看她端起他面前的酒杯，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但也只是敲擊著桌面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下，並沒有阻止她喝下去。

紅香坊的姑娘看萬聿面前，被她們加了些東西的酒被紀錢錢喝了，大覺掃興。

本來萬聿過來紅香坊幾次，她們連他的衣角都沒摸到過。好容易這次壯著膽子，趁他出去的時候，下了些東西在酒裡。誰知他一回來，端起酒杯到嘴邊又放下了，之後再沒碰過。如今倒是被紀錢錢一氣喝個精光。

沒偷成雞，反蝕把米，白白浪費一味好藥，讓她們對紀錢錢也不覺沒好氣起來，說道：&ldo;小相公莫要白白糾纏了，咱們萬大人不喜歡帶把的。&rdo;

房裡的眾女都吃吃地笑起來。

紀錢錢沒說話，萬聿亦沒說話。二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彼此。

曲聲婉轉，佳人嬌媚，可在二人眼中，周圍的一切都彷彿不存在般。

片刻後，紀錢錢出聲打破二人間的沉默道：&ldo;你想怎麼樣？&rdo;

萬聿不答反問：&ldo;怎麼不躲了？&rdo;

紀錢錢臉熱，她是躲著他。如果不是因為躲著他，初來時上來打聲招呼，怕也沒此刻他插手紀姄的事了。

她道：&ldo;你能不能不要買樓下的姑娘？&rdo;

萬聿道：&ldo;你認識她？&rdo;

好歹是紀家的醜事，紀錢錢望了望房裡的一眾女子，說道：&ldo;你讓她們出去，我告訴你。&rdo;

萬聿照她說的做了。

雖然一直以來連萬聿的衣角都沒摸到過，但好歹能在旁邊看著，此刻連看都不能看了。

紅香坊的姑娘吃了紀錢錢的心都有了，恨恨地瞪了她眼，不情不願地摔袖子出去了。

紀錢錢道：&ldo;她是我妹妹。&rdo;

跟著把紀大老爺和王姨娘通姦被發現，紀姄被賣，吳姨娘讓她出手救紀姄的事細細地與他說了。

萬聿認真地聽完，問道：&ldo;你哪來那麼多銀子？&rdo;

紀錢錢臉望著天，從懷裡摸出一沓當票子給他。

這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