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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暗暗想辦法恢復真力,可是一直被追殺的日子過的極苦,每年不斷髮作的病痛讓她的身體復原極為緩慢,但她沒有放棄,每天都堅持引導真氣在體內盤旋迴歸丹田,然而此刻體內真氣湧動,準備強行衝破穴道的制約,胸腹劇痛,丹田如被鋼針插入攪動般,痛得她渾身戰慄起來,臉色發青,孟留衣一見連忙伸手搭在她手腕上,臉色也隨之變得森冷起來:“怎麼回事?你中了離魂蠱?是誰?是誰傷了你?”
董月渾身冒出了虛汗,牙齒死死的咬住嘴唇,根本沒有力氣回答他。孟留衣將自己的真氣緩緩灌注到董月的身體裡,慢慢的牽引她的真氣平復,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董月才恢復過來。
貞娘膽戰心驚的看著董月的臉色恢復過來,忙問:“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董月點點頭,疲憊的笑了笑:“我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吧!”
杜石頭趕忙拉著貞娘出去了。
孟留衣緩緩的收回手,心疼的看著她:“是羅錚?還是童息墨?”
董月鬆了口氣,這個人應該不是追捕她的那些人,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繾綣的憐惜,彷彿她的痛是他心上更痛更難平息的傷口。
“不知道,你說的那兩個人,我都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眼睛看不見,只能影影綽綽的看見人物的輪廓,而且失去了一段記憶,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讓眼睛恢復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人在追捕我,也許是你說的那兩個人吧?我不知道,也想不起來,你是誰?”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低沉,軟軟的,彷彿濃稠的糖漿,一點點緩緩的流進孟留衣的心裡。
他修長如玉雕般的手指輕輕的描繪著她的眉眼和臉龐,他周身充盈著一種淡淡的冰涼的香氣,有些像薄荷,卻比薄荷更涼更雋永悠長,他的嘆息也同樣的悠長,在這樣安靜的月光安好的夜晚,帶著前生今世般的滄桑和愴然。
“輕眉,你失去了記憶還失了明,那麼久的日子你怎麼熬過來的?”他不在乎她是否記得他,是否記得他們共有的歲月,卻在乎她的傷痛,心疼她的苦楚。
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吧?
女子火焰般的明眸仔細的打量了他一遍,她能感覺的出這個男子是自己熟悉並且不懼怕的人,可是她的腦袋裡依然只有一片雲霧繚繞。算了,她懶得再動腦了,愛誰誰吧。
“你是我什麼人?朋友?情人?丈夫?”
他輕輕微笑,安靜溫柔低沉,像沉厚凝重的大提琴,充滿了低調的華麗:“你叫蘇輕眉,是嘉炆朝後宮裡的一個小宮女,你的孃親是原任禮部尚書的妻子,因當時江南一樁文字案你父親被牽累,你家族中的男丁都被斬殺了,你的母親姐妹被降為官奴,入宮為婢,你母親是懷著你入的宮,在你七歲的時候,你的母親因為一事被敏妃責罰,被打死了,七歲的你居然不動聲色,半夜潛入敏妃的宮中,用剪刀劃開了她的臉,然後順著你早就發現的宮中密道溜出了宮去,你的師傅是武林中十分神秘的人物,我們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名字和來歷,他傳授了你一門武功“映日神功”,你十五歲開始在江湖上行走,因為你的功夫如火中飛鳳,光潔明亮,人家就送了你一個綽號火鳳,說你像百年前火鳳教的教主明飛羽。我那時候也是初出茅廬,我的武功就是師承明飛羽的傳人,聽了別人傳說你的武功很是好奇,就來看看你,你那時正在和人打架,仰著脖子,一副俾睨眾生的架勢,狂的沒邊,你指著素心劍的弟子乾脆的說,回去告訴你們素心劍的人,我,火鳳蘇輕眉,決意踐踏你素心劍的尊嚴,拆掉你們劍派裝模作樣的偽善,裝純裝的讓人作嘔,姑娘看了就噁心,不服的就來找我挑戰,不然就離我遠點,不然我見一次扁一次!”他輕輕的笑起來,記憶中的女孩,墨髮飛舞,衣袂當風,彼時,皓月當空,女子身姿挺秀筆直,周身散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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