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2/4 頁)

又得寸進尺地靠近她，在楚漣漪的頭髮上嗅了嗅，&ldo;你真香。&rdo;

彼此靠得近了，楚漣漪也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冷梅香來，雪中冷香，高傲清絕，絕人世於雲端，煞是好聞，卻不應是他這等厚顏之人所用之香

楚漣漪聞著這樣沁人的香氣，想起他又是這樣的家世，這樣的樣貌，只怕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子，心裡不自覺地泛起酸意來。

&ldo;我送你的玉梳怎不見戴？&rdo;

說起這個，楚漣漪頓時想起自己來這禹王府的原因來，因著是求人，只好緩和了聲音道：&ldo;還請你將那金絞絲翡翠鐲子還我。&rdo;

唐樓的臉色變了變，旋即又笑道：&ldo;哦，這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rdo;

&ldo;誰送你了，明明是你做賊偷去的。&rdo;楚漣漪臉紅地反駁。

&ldo;怎麼不是你送的，如果是我偷的，怎麼不見你報官捉賊？&rdo;唐樓笑道。

&ldo;你，你無賴。&rdo;他明知道女人家愛惜名聲是不可能聲張的，卻非要指鹿為馬。

&ldo;好，不急你了，你且說說要回鐲子的理由，我聽著要是有理，便還給你。&rdo;

楚漣漪這才不得不道：&ldo;那鐲子是祖母送我的，如果見我弄丟了，會生氣的。&rdo;

唐樓見她眼圈泛紅，想起楚府十二姑娘在外的名聲，知道她在家的日子只怕要看人臉色行事，也知道楚漣漪的婚事今後只怕也要那老夫人做主，便道：&ldo;既這般，這鐲子還你也行，只是你須得另送我一件定情之物。&rdo;

楚漣漪已經顧不得同他辯解什麼定情之物的名義了，只要他肯將鐲子歸還，什麼都好說。可回頭又想，如今自己渾身光赤赤的能有什麼物件，又想著只有頭上還有些首飾，那當中只有那枚玉簪最為貴重，便從頭上將和闐白玉並蒂蓮花簪取下遞於唐樓。

唐樓看著那簪子發笑，楚漣漪這才想起今日戴的是並蒂蓮花簪，可是要收回已是不得。

&ldo;這簪子好，那你替我戴上，我便將鐲子還你。&rdo;唐樓又將簪子遞還給楚漣漪。

楚漣漪萬分不情願，卻不得不跪坐起來，一手拉著被子，一手將唐樓束髮白玉冠上的金簪取下，又將玉簪插上，居然也相得益彰。

唐樓這才從懷裡將捂得溫熱的鐲子取出，為楚漣漪戴上。

楚漣漪見他居然將鐲子一直戴在身上，也不知僅是今日故意而為，還是平日也如此，總之是令人羞問之事。

&ldo;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說過，要重新送你一件定情之物，送你那玉梳是我上元燈節閒逛時選中的，當時只想你戴著一定好看才買下的，不想那夜真遇見你了，可畢竟不夠鄭重。&rdo;

楚漣漪詫異，&ldo;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的，怎麼知道我戴著好看，指不定是你買給別人的，卻拿來匡我？&rdo;楚漣漪的語氣裡已經不自覺地泛酸了

唐樓低笑，&ldo;我第一次見你是在雨潤庵，第二次見你就在那燈節上，你在街對面買棗泥盒子，我追下樓便不見了你，可急壞了我。&rdo;

楚漣漪心裡酸甜混亂，又羞於自己貪吃的一面被他瞧見了。

唐樓見她模樣也不說話，只從自己腰上解下一枚玉佩來，是一枚鳳戲牡丹碧玉佩，玉色澄淨瑩透，雕工精美逼真，摸起來溫潤暖安，是玉佩中的絕佳上品。

&ldo;這鳳戲牡丹佩冬暖夏涼，與我身上的蛟龍戲水佩是一對兒，是我家傳給兒媳婦的家傳寶，你且收起來，自有妙用。&rdo;

&ldo;這個太貴重了。&rdo;楚漣漪怎麼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