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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大致聽明白了,但還是不敢確定:&ldo;那這後面豈不是都屬於你們坳子村?&rdo;
&ldo;也可以這麼說。&rdo;大根嘿嘿笑了一下,眼中有小小的得意,手揮了一下,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說:&ldo;是鄉裡的,但也是我們坳子村的,反正別的村不可能到我們這裡來,嘿嘿。&rdo;
現在秀秀確定了,這個坳子村,百多戶人家的坳子村,其實可以擴充套件到百里方圓,寒江縣城跟它比,只是一個山窪窪。
秀秀算是徹底死了心,有些難站了,搬了椅子,到大門外坐下,大根給她泡了茶,又說:&ldo;妹子,再吃幾個板粟吧。&rdo;他在一邊坐下,拿鉗子夾板粟,他夾板粟夾得非常巧,選的板粟底部,輕輕一夾,剛好把底部的殼夾下來,露出裡面的肉,而整個板粟殼也全開了,往四面剝就是,彷彿剝桔子。
這是個厚道人,但蠻細心,這是秀秀對大根的看法。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拐角有影子一閃,是賽虎,看來是回來了,秀秀真的眼睛都盼直了,急忙站起來,她這時已經不去想今天出山的事了,只盼著能見到胡春秀,只要見到了胡春秀,她就不害怕。
賽虎很通人性,跑了一段,又迴轉去,在拐角等,不一會二根的身影出現了,但後面卻沒有胡春秀,一直到二根進了地坪,胡春秀都沒出現。
秀秀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二根,二根一頭的汗,滿臉紅光,眼睛更象會放光的燈泡一樣,他一露頭就一直看著秀秀,咧著嘴笑,他的牙很白,可能是山裡的水好,而且他臉形長得也不錯,可就是那眼光太討嫌了,秀秀本來實在不想搭理他,但胡春秀跟著去卻沒跟著回來,她心裡沒底啊,強擠出一絲絲笑,道:&ldo;二根哥,胡姨呢?&rdo;
&ldo;哦,你姨到坳灣裡去了,她有點子事,讓我跟你說不著急,反正晚上有地方睡就是。&rdo;二根說著說著就走到面前來了,秀秀彷彿覺著他身上帶著一股熱風,讓人心裡毛毛的,秀秀情不自禁退了兩步,大根站在廳門前,看見了,說:&ldo;二根,你屋裡來。&rdo;
二根過去,大根低聲埋怨了一句:&ldo;你別嚇著人家。&rdo;
二根回頭看一眼秀秀,嘿嘿笑了一聲,到水竹前,把腦袋伸到竹管下,沖得水花飛濺,沖完了,扭頭看一眼秀秀,又咧嘴一笑,就彷彿在路上給淋了泡喜雀屎,那興頭兒,也不知他高興什麼?
秀秀在心裡鄙夷了一下,但胡春秀不回來,她心裡就怦怦的跳得慌,見大根在大門前站著,想了想,說:&ldo;大根哥,我姨到底要哪時候才回來,你幫我問問。&rdo;
&ldo;好。&rdo;大根點頭,又說:&ldo;妹子你莫急,你來坐囉。&rdo;
秀秀哪還有心思坐,她看著大根,她著急的樣子好象讓大根有些慌神,不過不等大根問,二根就開口了,說:&ldo;你莫急囉,你姨說了,她要過來吃晚飯的。&rdo;
他這麼說了,秀秀也就不好再問了,她心裡想著,可能是胡春秀碰上了特別難纏的人家,今天反正出不了山了,所以索性晚點回來,把工作做通再說,秀秀還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雖然心裡急,又怕,但這麼想通了,也只好把心放下來,大根又喊她進屋坐,秀秀不肯坐了,就在地坪中站著,時不時看看拐角,盼著胡春秀身影出現。
她不怕大根,但怕了二根,二根眼光老是在她身上溜,而且秀秀有個直覺,二根的眼光和最初的還有些不同,亮了好多,如果說先前還壓抑著的話,這會兒就有一種赤裸裸的壓迫感。
打個比方,他先前看秀秀,秀秀還是天上飛的大雁,他雖然想吃,還不能到嘴,而這會兒呢,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