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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看青柳的表現, 並不是說謊的模樣,便有心要問個清楚,等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青柳是裸著胳膊的,整個身子藏在被子裡, 看不清楚,可大約也能猜到,應該是光著的。
露出來的兩條胳膊,白皙無暇,隻手腕上有個淤青的指痕, 圓潤的肩膀上滿是一點點紅痕。
薛氏看得心頭一跳,又去看青柳臉色,只見她面容雖憔悴,可眼角緋紅,眉稍含春。
此時她才注意到床上凌亂的被褥, 隨意丟在床尾的衣裳,以及房中若有似無一股曖昧的味道。
這分明是、分明是……
薛氏突然也漲紅了臉,要詢問的話便說不出口。
她剛才是見青柳沒去吃飯,就問了獨自過來的林湛。
林湛說他媳婦兒身體不舒服, 要在房裡吃。
薛氏心裡就有些疑心,中午吃飯時還好好的,怎麼下午就不舒服了?她知道青柳不是那等愛嬌拿喬的性子,她不來吃飯,要麼是真的不舒服,要麼就是向上次那樣,又被她兒子把嘴咬腫了,不好意思出門,於是就過來看個究竟,沒想打讓她撞上這種事。
薛氏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大白天的,湛兒怎麼就這樣孟浪?
而且看他媳婦兒這滿身的痕跡,恐怕還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落下的。
青柳只哭訴了一聲,之後便低頭抹淚。
薛氏看看她,突然想起來,兒媳婦剛才說什麼來著?她說林湛打她?
薛氏心裡突然有個荒唐的念頭,難道這傻孩子,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轉念又一想,若青柳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算稀奇。
畢竟當初她嫁過來,與湛兒結的是冥婚,親家母很有可能沒有將閨房之事教給她。這孩子心思又單純,更不會從別的途經得知這種事。所以才會覺得,湛兒對她的欺負,是打了她。
想到此,薛氏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昨兒她才擔心兒子什麼都不懂,結果現在兒子懂了,又發現媳婦兒什麼都不懂了。
這種事該如何說?
按理是要親家母來說的,可現在再給她一張臉,她也沒好意思去將人請過來。
自己兒子幹出這種蠻事兒,她哪有臉去和親家母說?
可若不說,青柳這孩子怕是要委屈壞了呢。況且以後小夫妻兩個還要過日子,總不能讓兩人因此生了嫌隙。
薛氏想來想去,也只有她自己與青柳說了。
薛氏輕輕咳了咳,起身拿過床角的外衣,給青柳披上。
青柳這才察覺自己兩隻光裸的手臂還露在外頭,忙掀開被子縮排去,只露著一張臉,滿面通紅不敢去看薛氏。
她方才掀被子時,薛氏無意瞥了一眼,只見那白璧似的身子上,滿是層層疊疊的紅痕,胸脯上甚至還有好幾個牙印和指痕,看得她心頭直跳。
湛兒這次,確實有些過了,一點也不知道體貼他媳婦兒是初次,和蠻牛一樣橫衝直撞,難怪青柳會誤解。
薛氏伸手將青柳的頭髮別到耳後,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道:&ldo;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一會兒我就讓你爹懲罰阿湛,給你出出氣。&rdo;
青柳紅著眼眶,微微搖頭。
薛氏又儘量平靜道:&ldo;不過這件事,也是娘做的不對,沒有跟你說清楚。阿湛他之前做的事,不是打你,而是夫妻間都要做的,只有這樣,才會有孩子。&rdo;
青柳聽得瞪大了眼,林湛之前也說,這是夫妻做的事,可是她不信,覺得他只是找藉口欺負她。現在聽薛氏也這麼說,她有點懵了。
難道這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生孩子要做這麼羞恥的事?難道別的夫妻也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