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準備去北都(第1/2 頁)
吼完了那一嗓子,晏長風十分後悔,老爹自然比她看得透,不過是因為他無能為力而自責生氣罷了。
她有心道個歉,於是夜裡拎著一壺酒,去到家裡的練武場。
果然,老爹一個人在空曠的練武場跟一堆兵器過不去。
晏長風放下酒罈,從兵器架子上拎起一把刀,跟老爹過起了招。
晏川行手上使的是一把劍,刀劍相撞,金石之聲瞬間劃破長夜。
父女倆經常過招,晏長風少年意氣,刀風鋒利,而晏川行不論使什麼兵器,皆是老辣綿柔,常以四兩撥千斤化其鋒利。
但今日不知是不是大家心裡都憋著一口氣,出招沒有章法,且一個比一個戾氣重,刀劍每撞擊一次都像要把這練武場給劈了。
如此玩命似的過了十來招,晏長風手腕一麻,兵器脫手,氣喘吁吁地一屁股蹲在地上,控訴:“不打了不打了,老晏你不講武德,一把歲數了欺負個小姑娘。”
晏川行氣笑了,也將劍一扔,坐在地上,“我平常都讓著你,慣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誰讓我有爹慣呢。”晏長風吹捧完了,又順勢認錯,“我知道錯了爹,我帶了酒給你賠禮來了。”
帶的是一壺烈酒,平日裡姚氏不許晏川行喝烈酒,於是晏長風每次賄賂爹,或是做錯了事賠禮道歉,就拿酒來討好。
但這次不一般,晏川行抵抗住了酒香的誘惑,依舊板著臉,“少來這一套,爹不同意。”
晏長風將酒罈子強行塞到老爹懷裡,“有個臺階您趕緊下來就得了,胳膊又擰不過大腿,淨跟自己置氣。”
晏川行氣得拿眼睛瞪她,卻又洩氣,抱著酒罈子猛灌了幾口。
晏長風收起玩笑神色,說:“爹,您有沒有想過,我姐……就算前世吧,她作為大長公主的外孫女嫁進裴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何裴家會那樣肆意虐待?真就因為裴鈺混賬?我看未必,這裡頭不定牽扯了什麼事。”
晏川行不吭聲,自然也想到了。
“爹,咱們晏家說富不算頂富,但也是塊大肥肉,說不定就被什麼人盯上了,或是礙了誰的事,總之是福不是禍,我這人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性子,與其稀裡糊塗的成日提心吊膽,不如身入局中。”
晏長風挪了挪屁股,胳膊攬住老爹肩膀,連哄帶保證,“爹啊,你閨女我你還信不過嗎,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實在應付不了就和離嘛,要不我就跑,我跟你保證我不會逞匹夫之勇行嗎?”
晏川行什麼也沒說,但晏長風知道老爹這就是鬆口了。
往後幾日,晏長風發現母親開始偷偷給她準備行裝,因著不是什麼喜事,所以沒有張揚,沉默中透著深深的無奈。
晏長風不想讓這種氣氛蔓延,於是故意跟母親要東要西的。姚氏因為一些滿足感,終於有了幾分笑模樣。
“要不是因為你大姐這個樣子,我跟你爹無論如何是要跟你去的。”姚氏又撿起了多年不碰的繡樣,只因為老二要她親手縫製的荷包,“嫁妝務必要多帶些,原先給你大姐準備的那部分,再加上你自己的那部分,一併都算作你的,估計你外祖母肯定還要給一部分,如此在北都也足夠排面了。”
晏長風正要跟姚氏說嫁妝的事,前些日子她見母親心緒不高,憋著沒說,今日見她心情還好,於是開口:“娘,我不打算要嫁妝了。”
姚氏手一抖,險些把針刺進肉裡,“你在說什麼胡話?”
“娘,那裴家不安好心,咱們憑什麼把大把的銀錢帶去他家?我就分文不帶,他們難道還能不讓我進門?”
晏長風一副就要去宋國公府白吃白住的光棍做派。
姚氏是個傳統女子,端的是跟不上閨女這些離奇想法,好半天沒轉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