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感到非常遺憾,又令他不免有些竊喜的事。
出關之戰雖然打得險了些,可是韓信也總算沒有令張良先生對自己失望,這是他尤其感到快慰和滿足的,士更可為知己者死嘛;就如同蕭何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一樣,韓信可以令任何人失望,也不能令自己的知音難堪。其實,張良閱人無數,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看錯韓信的,尤其他對於天下大勢比任何人都要了然於胸,後來他更是向劉邦極力建議,讓專任大事、才兼將相的韓信去獨當一面,開闢北方戰場,以一種大迂迴的姿態去抄襲楚軍的後路。
當然,這也是韓信在那時早已深思熟慮過的。
① 毛澤東為此總結得好:在戰略上要蔑視敵人,而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
② 語出《論語&;#8226;子張第十九》篇中子貢對於孔子無以復加的褒譽:“無以為也!仲尼(孔子的字)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
第7小節、順天者昌(下)
倒是還值得一提的是,張良雖然深諳兵機,可是他卻沒有韓信那麼強烈的人生進取之心,因為他本是生在富貴長在富貴之中的。因此如果令他掌兵,他可能會因為顧慮太多,而喪失了那種一往無前的果決與鋒芒。他從前最高的人生志願是為韓向秦報仇,這一方面也是為了挽回家族的名聲,誰讓他家五世相韓仍然無所作為呢(據說他的父親就不夠稱職);而現在的志願則是希望天下可以太平,百姓們都可以安居樂業,所以他才不辭勞苦地出山來輔佐劉邦。
更為重要的是,張良天資孱弱,一向的身體很不好,他不能適應長期的戎馬操勞,所以只能時時跟隨在劉邦左右為其出謀劃策,這倒也符合了他的生平志趣——帝王師。為此,韓信也才不會嫉妒他,而始終視他為良師益友。
張良更是一個傳奇式的令人津津樂道的人物,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諸多的神秘感,他當年在博浪沙和力士狙擊秦始皇時,天下便無不為之震動,而他居然成功地躲過了不可一世的秦軍的追捕,足見他的交遊之廣泛、圈子之可靠,那時候他幾乎成為了俠義的代名詞,仇秦之士們的心中偶像。後來他亡命下邳,憑藉自己謙虛厚道的為人,竟又結了善緣便從一位神秘的老者那裡得到了一部很不一般的《太公兵法》(《六韜》),那是諸多先賢們共同的智慧結晶,是對於舊的《太公兵法》一種超越;他從此就知道單憑一時意氣行事是遠遠不成的,欲圖大事,更當明察古今興亡之道、通曉縱橫權謀之術、悉知行陣攻伐之義,所以他便將此《太公兵法》奉為至寶,未嘗不以此為訓,用力研習,終至於脫胎換骨。
當然韓信也是熟悉這部兵書的,但可惜的是他所能見到的《太公兵法》仍舊是老本,而張良那本他卻一直無緣得見,而張良也絕不會輕易示人的(兵書是一把利器,它不會輕易流傳,所以最後往往失傳);而就舊的《六韜》而言,它在論兵方面還是相當具體的,不過它成於眾手的痕跡仍然很是明顯,其內容比較龐雜,因此其思想也便比較複雜,有諸多相互矛盾之處,並非理想的研習物件,倒是靜下心好好揣摩或許也真的會別有一番體會與境界呢。
而真正令韓信傾心的還是孫、吳兵法,因為只有它們也才比較符合他的思想性格,自然還因為他太年輕、銳利,生平、閱歷也自與張良大為不同。如果可以將張良的思想形容為天道合一的話,那麼他韓信的思想便可以形容為兵道合一,後者的興趣既專因此其視域難免最終流於狹隘、侷限。
然而這也便是每個人無從違逆的天命吧,也許從他十幾歲的時候也便如此鑄定了。
此時的天下形勢也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不過這倒是韓信所能預見的。正當漢王劉邦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