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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個雞腿就這麼興奮啊。」
沈流響眉眼彎笑,掏出存貨,咬了口還熱乎的雞腿,繼續逗道:「嘖嘖嘖,乖,等會再給你丟個骨頭。」
骨頭?
把他當看家犬?瘋了麼!
「嗷嗷嗷嗷嗷!」敖月怒不可遏,驚天咆哮了聲,氣到變成人形。
他睜著猩紅雙眼,額頭一抹紅印隱隱發亮,「無知小兒,你可敢上前一步!」
沈流響眨了眨眼:「你先上前一步。」
這是在嘲諷他被困此地,半步無法挪動?
敖月全身顫抖起來,前所未有的憤怒席捲上心頭,對面前藍衣小孩的恨意超越了其他所有人。
「我敖月發誓,不將你碎屍萬段,永不為人!」
沈流響發懵,嚥下最後一口肉。
「你是天狗,本就不是人……算了,不與你爭辯,這骨頭給你,餓壞了吧。」
說罷,沈流響扔去骨頭,拍拍屁股一溜煙走了。
頃刻間,清凌宗上空盤旋起敖月的驚天怒吼,宗內弟子不知緣由,僅心頭生畏,感到惴惴不安。
第9章
「敖月為何突然大肆吼叫,難不成是餓了。」
「長點腦子,他又不是饕餮。」
「天狗無端發狂,也不知玄鐵能否束縛得住他,宗主不在,他若逃出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沈仙君已邁入化神境,敖月見他,必也忌憚三分。」
「從未想過,有天會把希望寄託在沈仙君身上。」
此時,莫名其妙被給予厚望的沈流響,一番尋路,總算在覺春河畔找到人了。
周玄瀾盤膝坐在涼石上,面朝緩緩流淌的河水,無數靈氣從四面八方聚來,形成淡淡白霧圍繞周身。
察覺到身後氣息,周玄瀾第一時間睜開了眼,身旁長劍發出警告似的劍鳴。
他回過頭。
藍衣小童頭上倒蓋著一片翠綠荷葉,手裡抓了塊碎石,有一下沒一下地拋玩,抬眸朝他淺笑,不經意露出的兩個小梨渦,分外乖巧可人。
「這裡是乘涼的好地方,以後偷懶,帶我一個。」
一開口,乖順的外觀形象便碎了。
周玄瀾抿唇冷淡的說:「弟子在修行,並非偷懶。」
沈流響走近,個子還沒周玄瀾坐的石頭高,他鬱悶地伸手,袖口輕滑,露出小截玉藕似的手臂。
「拉我,為師要上去。」
周玄瀾垂眸,瞅了眼看起來十分細弱的手腕,無奈躍下。
「弟子失禮了。」
說著,他將沈流響抱上了涼石。
「遮陽葉掉了,」沈流響在石上站穩,低頭看落在地上的荷葉。
周玄瀾撿起,眸光忽地一凝。
葉邊隱隱泛紅,是生長在無妄谷的荷葉。
重生崖是懲戒之地,無妄谷則是關押之地,前不久被抓回宗的敖月就關在那,聯想到此時還在怒嚎的天狗,周玄瀾不可思議道:「敖月暴怒,與師尊有關。」
沈流響接過葉子,一臉無辜地蓋在頭上:「我給他丟了個骨頭,其他什麼都沒做。」
周玄瀾:「……」
他能理解敖月為何嗷叫到聲嘶力竭了。
此舉,十足的羞辱。
「師尊不該激怒敖月,玄鐵鏈雖有宗主加的禁制,但隨時間消磨,束縛力會越來越弱,宗主如今不在,若敖月暴怒之餘掙脫出來,宗門難逃一劫。」
沈流響驚了:「如此嚴重?」
周玄瀾:「句句屬實。」
沈流響神色微變,抓住徒弟的衣袖,「那你快跑,不然敖月逃出來,你就是宗門罪人!」
周玄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