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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一愣。
像是沒料到他會當眾說出這般無賴話來,當即臉色微沉:「我定然不會放你離開。」
沈流響:「我已達元嬰大圓滿。」
言下之意,他想逃,凌越束手無策。
先前對沈流響露出不屑的幾名劍宗弟子,紛紛變了臉色,僅記得這人不要臉皮,差點忘了,他是仙君!
半步邁入化神境的修士!
遲了些到來的清凌宗弟子們,忐忑不安的站在後方,看見前面佔著道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什麼情況?
仙君、劍尊、執法長老齊聚一堂啊!
凌越冷下臉:「你想怎樣?」
先前說要領罰,現在又害怕反悔,當宗規是兒戲嗎?!
幾名清凌弟子吸了口涼氣,執法長老積威甚重,是宗內弟子最為畏懼之人。
沈仙君竟然惹惱他,千萬別殃及池魚啊!
「簡單,」對上凌越冷厲的目光,沈流響彷彿沒看見其中厲色,只朝他擠了擠眼,笑言:「你乖乖叫聲師兄,我就老老實實地去領罰。」
凌越兇巴巴的表情一僵。
這算什麼要求。
還以為又要作妖說什麼不服之詞。
他張開嘴,隨即又緘了口。
沈流響歪著頭,眉眼笑盈盈地看他,湊得近,甚至能清晰看見臉頰上的每寸肌膚,皆雪白細膩,精緻得毫無瑕疵。
凌越瞅了兩眼,便幾近倉促的移開視線。
他扭過頭,臉頰莫名發熱,好半晌,才幹癟癟的喚了聲,「師兄……」
這聲喊得彆扭,透足了不情不願,但又無可奈何之意。
乍一聽,還有些委屈巴巴。
立在後方的弟子們,齊齊呆了。
這、這還是他們冷酷無情的執法長老麼,一副被欺負的小可憐模樣是怎麼回事?!
『師兄』兩字,聽得沈流響心滿意足,彷彿瞬間長了不少輩分。
隨即他側了側身,向晾在一旁,被迫看清凌宗師兄弟情深的葉冰燃伸出手,袖袍一展,「葉劍尊,請,想來你也迫不及待看我受罰了。」
葉冰燃垂眸。
才數日不見,面前的人變了許多,不僅是外觀大變,最大的不同便是對他的態度。
以前恨不得貼上來,一雙眼睛裡只有他。
現在,那雙鳳眸看著他,雲淡風輕,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不對,還沾了點排斥之意。
葉冰燃不明所以。
但瞟見沈流響髮絲上的紅綢,心底那點疑惑瞬間煙消雲散。
又是裝怪。
想吸引他注意的小伎倆罷了。
愚蠢又無聊。
葉冰燃一甩袖袍,挺拔的身姿走在前方,與他一同前來的劍宗弟子,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清凌宗眾人離得有些距離。
有人低聲說:「沈仙君突然不模仿素真人,我竟有些不習慣,說實話,長得還不錯啊,幹嘛要模仿人家。」
「為了討好咱們劍尊唄,話說他又想出什麼花招,竟然說……是木頭!」
「他還真有臉說這話,忘了之前誰像只趕不走的狗。」
葉冰燃回頭:「閉嘴。」
他面容嚴肅,嚇得一行人趕緊噤了聲。
他們劍尊對外人向來冷,但對門中小輩很是愛護,不然此次清凌宗一行,不會順道帶他們出來見識世面。
饒是如此,該嚴厲的地方絕不含糊。
擅議仙君,確實不該。
北侖劍宗弟子也深知此禮,但對沈流響,他們心頭都有些厭惡。
大概就像,自家舉世矚目的大白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