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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響不信:「那人若是素真人呢。」
周玄瀾神色莫名的看他:「弟子不知,素真人與旁人有何不同。」
素真人平易近人,對門內弟子都甚好,但與他又沒有任何私交。
沈流響一臉高深莫測的搖搖頭。
還小。
若是再長大一點,以後旁人碰素白澈一下,都要急紅眼!
凌越那邊皺起眉,和凌華仙君對視了眼。
既然葉冰燃說不出其他人,那無論他是否翻閱過禁術,都要承擔起這責任。
問題是,如何罰。
葉冰燃畢竟是名響天下的北侖劍尊,大懲太過,北侖定不會善罷甘休,小罰又過於輕鬆,傳出去世人以為清凌怕了劍宗。
「用醒神鞭,一鞭驚天泣鬼,名頭夠響,」凌華想起一物,「執鞭者可控期威力,屆時對葉冰燃行刑輕些即可。」
凌越點頭:「尚可,何人來執鞭?」
葉冰燃乃劍真道人親傳弟子,北侖劍尊,行罰之人自然不能隨意了,身份得能與之媲美。
凌華:「我來吧。」
他師尊雖不及劍真道人,但自己好歹佔個仙君之位,是在場勉強能動手的人了。
葉冰燃自願領罰。
門中弟子無奈,只能恨恨地望向罪魁禍首沈流響。
定是此人使了奸計,構陷劍尊!
「傳聞醒神鞭一落,元嬰修士都得皮開肉綻,劍尊雖與化神境一步之差,怕也受不住。」
「幸而,執鞭者不是那凌越長老,聽聞他是心狠手辣之輩。」
「能不能有點見識,凌華仙君更可怕啊!七殺七救妖孟月,活生生把那妖族公主弄瘋了,手段還不夠狠嗎?」
「如此說來,劍尊豈不是……」
崖頂寒風愈烈,落雪盤旋飛舞。
沈流響冷得發抖,發現周玄瀾渾身上下散著熱乎氣兒,忍不住挨上去湊了湊。
像八爪魚一樣,扒在徒弟身上。
「師尊如此,有傷大雅。」周玄瀾抓住肩上的手。
一把丟開。
沈流響鍥而不捨,重新攀了上去,聲音發顫:「我冷,傷口又疼,站不穩……真的,我快不行了,趕緊讓我挨靠一會兒,不然就要倒了!」
周玄瀾側過頭,看搭在肩膀上的腦袋。
如畫中精緻的眉眼低垂,神色十分萎靡,臉上毫無血色,嘴唇輕顫。
「……」
看其模樣,似乎真的快不行了。
罷了,無傷大雅。
徒弟沒有再阻止,沈流響喜上眉梢,換了個姿勢,舒舒服服的靠著。
他正想問周玄瀾怎麼跟個小暖爐似的,抬眸便瞧見葉冰燃跟隨凌華走上高臺,凌華手裡握著一條烏沉沉的鞭子。
「那鞭子,打起人來應該很疼吧。」
周玄瀾望了眼:「華仙君不會下狠手,劍尊的安危,師尊大可放心。」
「為何不下狠手?!」沈流響驚了。
還等著葉冰燃被打得嗷嗷直叫呢,他連四方血池都進了,若非護魂衣,早已奄奄一息了,葉冰燃竟然只受點小懲,天理何容!
「既然凌華能執鞭,我是不是也可以?」
周玄瀾點頭。
論身份地位,在場最適合對葉冰燃行罰之人就是沈流響。
但……
「師尊不是冷得不行,傷口疼得不行,整個人都快要不行了嘛,還有力氣拿神鞭打人?」
沈流響鬆開徒弟,悻悻一笑:「為師好像……突然又行了!」
周玄瀾:「……」
沈流響自告奮勇當打手,凌華沒意見,把醒神鞭交給他,不論其他,沈流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