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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放棄攻擊猊下等人的狻猊也飛撲到廉寵跟前,卻見她一個後空翻,跨坐狻猊背脊,拔出殤月龍牙剎那間猛揮數十劍,看得諸人眼花繚亂。
其力道之猛,連刀槍不入堅如銅鐵的狻猊背部也出現了隱約的劃痕。廉寵一氣呵成,見找不到狻猊的軟肋,絲毫不停留地放棄,在狻猊第二次翻滾欲甩她下來時,迅速撲至牆壁,匕首插入,反手下拉落地,頭也不回邊跑邊喊:“走!”
紀章不止一次見過廉寵動手,可每次都會被震懾住。毫無章法,層出不窮的變招,說打就打說跑就跑的可怕行動力,敢於化天地萬物為輔,還有每次出手的刁鑽狠辣,總讓他忘記她是個女人,而是
——人間兇器。
眾人迅速跟上,紀章瞄到猊下,見這老者目瞪口呆盯著前面奔跑的廉寵,突然走神想:若論功夫,廉寵絕非他的對手,可如果不要命地相互搏殺,最後能活下來的……極可能是她……
廉寵領頭往來路奔去,很快又來到那段斷壁連環的地方。
“你們找地方躲起來!這些傻機器發現不了你們!”她一個猛躍跨過深淵落入巴掌大的立柱,蹲身轉後,直面對著趕過來的狻猊。
“散。”經剛才一役,猊下對廉寵的能力再無任何懷疑,當即率領眾人運起輕功,分頭潛藏於石縫中。
眾人尚未散乾淨,從另一條路突然撲出一物,寒光起,骨肉撕裂,陵七已經被削作兩斷,卻是剛自饕餮嘴巴里掙扎出來,已經被折斷脊柱、腦上刃片的睚眥。
“該死!”廉寵咒罵一聲,眼見狻猊已經朝她撲來,立刻跳向另一根立柱,故意放滿速度,讓狻猊趕上她,待它再次飛撲時,突然自立柱間消失,往下墜落,繞是狻猊反應驚人,撲空後滑落,卻將爪子一撓,爬上搖搖欲墜的柱子,又飛撲到另一快斷石上穩住身形。
反觀廉寵,靠隱私懸在半空,單手插匕墊在腳下,幾乎與狻猊同時爬上石尖。
她的兩根銀絲,一根給了煥兒,如今僅餘一根,自然不及以往方便,可有匕首為輔,動作敏銳不減。
於是,一旁的紀章便滿頭大汗險些嚇岔氣地欣賞了一段超級雜技表演。
兩頭猛獸與一名女子,便在這片險柱林立,稍有不慎便會墜落無底深淵的地方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無數次飛撲,落地,無數次消失,出現,每一次,紀章都得膽戰心驚,分不清她到底是真落下去了還是誘敵。
她似乎對這活兒越來越上手,速度快如閃電,兔起鵠落,迅鳧如飛,與怪獸大玩捉迷藏,終於,狻猊先是失足墜落,咆哮滾滾,地動山搖,帶毀了一片林柱,當央的廉寵打了個趔趄,單腿立著,搖了搖,便被睚眥自後撲倒,一同翻滾墜落。
“娘娘!”
在紀章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中,忽而破空巨響,一箭如流星趕月,剎那飛至,穿過廉寵頭頂。
她不做絲毫猶豫,全憑身體的條件反射,迸射銀絲,纏住箭身,借力凌空翻躍,而另一箭又適時突飛至她腳下,她再次輕鬆借力往上躍起,剛好夠著不要命奔過來的紀章的手,被他順利舉抱上崖。
紀章甫接到她的手,便感到一陣冰涼,待看到她微微發白的嘴唇時,方知剛才真真是九死一生!
她略略鎮定,猛然扭頭望著剛才箭勢而來的方向。
赤目赤發,焚天燎原。
“是你……”
風羿昊看了廉寵一眼,頭也不回消失於亂石堆中。
紀章提劍欲趕,被廉寵扯住:“我們先吃些乾糧,稍作休整,後面估計還有類似的怪物。剛才饕餮襲擊的肯定是風羿昊的人,他們也走不快,不要急於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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