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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習以為常,把水杯遞了過去:「說累了吧?喝口水潤潤嗓子。」
陳楚圓癟了下嘴:「她無理取鬧!」
張嬸笑了一下:「去哄哄?」
「我還生氣呢!憑什麼要我哄?!」陳楚圓更氣了,她多大了?小時候跟她的寶貝樂高玩具爭寵現在還莫名其妙吃飛醋,她還沒覺得她平常一放假跟哥哥一起到處跑背著她吃燒烤過分呢!
她這麼說,那就是等會兒不氣了就會去哄,張嬸放下心來不再多勸,問:「今天想吃什麼?」
「麻辣兔頭!」
辣死她!
陳楚圓恨恨想。
因為洋房兩個祖宗在冷戰,菲傭們也輕手輕腳起來,等到飯點時,陳楚圓才操控著輪椅去喊人,不然對方能等晚上十二點才肯偷摸著出來吃東西填保肚子又偷摸的接著回去,營造出絕食的氛圍來。
陳楚圓是個作精,她媽媽是個活寶,楚阜寧,嗯……他是個沒地位的倒黴蛋。
楚阜寧給她開門,很體貼的關上門,留出了給母女倆獨處的空間。
陳楚圓清清嗓子:「姐姐,飯點了。」
陳怡沒理。
陳楚圓戳了戳她後背,對方抱著玩偶盯著窗戶,從上面能很清晰的看到陳楚圓的表情,這樣就方便她可以隨時判斷陳楚圓什麼時候耐心會到臨界點,她順勢而停。
對陳怡女士的小心思,她一眼就看出來了,為此有點無語,直接就伸手試圖從輪椅上站起來,陳怡立馬轉頭心驚肉跳地把她按回去:「又想回醫院了是不是?」
陳楚圓眨了下眼:「我就知道姐姐最心疼我了。」
陳怡陰陽怪氣:「可惜姐姐是最不被妹妹心疼的。」
「你怎麼能懷疑我?」陳楚圓精準的找到了破綻,「我對你用不用心你不知道嗎?」
陳怡:「…………」大意了!
陳楚圓哼了一聲,才主動抱住她:「不管我跟誰在一起,我肯定都不會忘了姐姐的啊,姐姐為什麼要不安呢?」
陳怡當然知道她是不會忘的,她就是有點嫉妒。
她懷孕時沒把這一切當回事,因為身邊的人都是這樣的,會經歷結婚、生子,沒有人告訴她懷孕時會那麼辛苦,生孩子時會那麼痛,她肚子上為此還捱了一刀留下了醜陋的疤痕,陳怡本來都以為自己以後都不會想再看到陳楚圓這個女兒的。
可奇怪的是,她看到陳楚圓的第一眼起,就生出了一種獨特的、快要溢位來的情感,有一段時間裡,最愛的丈夫好像都成了背景板。
陳怡知道自己佔有慾有點強,她沒辦法接受自己拚死拚活生下的女兒,在對方心裡自己竟然不是最重要的,她對別的東西稍微感興趣一點,陳怡就會覺得她被「搶」走了。
但陳怡也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正常的,她冷靜下來時其實也想得明白,就像她長大後與楚阜寧組成家庭,自然而然陪伴在伴侶身邊的時光會更多,並不是父母就不重要了,而是人長大了,總得去過自己的生活,擁有自己的人生,不能再圍著父母打轉。
陳怡只是有點酸酸的:「我拿走你吃的糖你都要跟我生氣。」
陳楚圓心想,你以前逼我吃苦瓜我還不是閉著眼吃了,你吞泡騰片自殺我差點還吞感冒藥一塊死了呢!
但陳楚圓沒把這話說出來,這種話說出來只會讓姐姐惱羞成怒,她抬抬下巴:「我這是有求於人應該做出的姿態。」
有求於人?
陳怡思路卡了一下,很快就懂了,上次陳楚圓有求於人,還是為了在花園栽薔薇忍氣吞聲,陳怡帶人到家裡通宵打麻將她都忍了,後來目的達成,她一天之內把記下的仇都給報了,陳怡出差躲了一個月,甚至還把楚阜寧扔家裡出氣才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