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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在水中游來的白衣水魅,越來越近,那隨波逐流的長髮,甚至已經觸碰到了我的臉!
而我,此時已經缺氧到了腦袋即將要短路的境界!大腦已經快要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我估計我再也難以保持,在最後的時候,我一把推開秦培,張開嘴巴立馬吸了一大口的水。
我奮力的掙扎了一下,那些水魅的頭髮,像是瘋了一樣的朝我襲來,一時間,水中瀰漫的到處都是黑色的頭髮,我甚至能感覺到頭髮伸進了我的嘴裡,纏住了我的脖子,雙足,我很快就會成為一個被頭髮包裹的粽子。
最後關頭,我看了一眼在那邊同樣驚慌失措的秦培,她拿了一把匕首使勁兒的揮動,似乎要斬斷纏在我身上的這種噁心的頭髮。
可是這麼多,剪不斷理還亂,又豈是一把匕首可以全部斬掉的?
我長大嘴巴,想要慷慨激昂的叫一聲不要管我,你快走。
卻慷慨不起來,因為我張開嘴之後,就立馬會有更多的
第十二章 饕餮
如果說隔壁村子人的神秘消失讓族長雖然懷疑卻可以得過且過的話,現在這些紅色的水已經徹底嚇到了這個老人,更何況,這種紅色的水,根本就無法飲用。
而整個村子,也在此時陷入了一片恐慌當中,村民們沒辦法,而這種紅色的血水又說不出的詭異,於是大家湊錢,找了一個年輕的後生,說是讓他請一個道士回來做法,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妖怪。
這期間,村民們都下山,走十幾裡的山路去挑水,非常辛苦,可是村民們的血汗錢,卻一次次的被騙,這世間道士法師千千萬,又能有幾個是有真本事的?
往往是花了錢,請了人來卻沒有辦法。
正在村民們一籌莫展考慮著要不要搬離這個祖祖輩輩生存之地的時候,村子裡忽然有一個道士不請自來。
這個道士已經年逾古稀,穿著一身破舊的道袍,而他的身邊,跟了一條非常奇怪的狗,這條狗瞎了一隻眼,瘸了一條腿,渾身黑色的毛也斑駁著,骨瘦如柴,似乎走了這一步,下一步就倒下了。
一個道士配上一條狗,那可真是一點仙風道骨都沒有,絲毫沒有仙家的出塵氣息,村民們甚至剛開始把他當成了乞丐。
道士也就在這個村子裡住了下來,平時誰家打獵的獵物,內臟就送給他,他也不嫌棄,一人一狗吃的不亦樂乎,自始至終,道士都沒說他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村民們議論水潭血水的事兒,他只是在旁邊聽,也不插話,這讓人們更加確信,這就是一個遊方的乞丐。真要有本事,不早就去抓鬼了?
而村民們雖然對紅色的血水很是忌憚,村子裡卻沒有發生過任何詭異的事兒,沒有人不正常死,也沒有失蹤,日子除了吃水困難點,沒別的影響。
這個道士在這裡一住就是半年,終於在有一天吃飽了之後,一遍剔牙,一遍調戲那條老的不成樣子的黑狗,來到了族長家。
他道:本來這個村子有一劫,這基本上算是天命,但是他來了之後這半年,發現村民們都淳樸善良,命不該絕,他就逆天而行一次,損自己幾年陽壽,救大家也算是答謝半年來的食物饋贈。
族長一聽,本來對紅色血水就納悶,趕緊備酒道:仙長,此話怎講?
道士兩杯酒下肚,丟給那條黑狗一條雞大腿,道:前面的水潭,裡面是一個入口,陰間的路口,隔壁張莊的村民不是消失了,而是全部被陰司抓了過去,一下子人命丟的太多,怨氣太重水才變成紅色。
村民們要是不搬走,下場,跟張莊的人一樣。
族長一下就被嚇到了,作揖道:那敢問仙長有何解救之法?人搬走什麼的都不是問題,可是祖墳,祖祠都在這裡,真搬走了,逢年過節的,誰來慰問先人?況且真要搬,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