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對於林當的出爾反爾,別人還未有何動靜,方婆子先就急了:「二姑娘,林琅林琳兩個小主子還是留在府中為是,你說是不是?」
嘴上這麼說,心裡急得不行,也恨得不行。這個小犟種,當初怎麼就沒淹死她呢?這就是個命硬的,克得她娘沒命生兒子還克得那位要不,當初自家拿了那麼大的石頭都沒能砸死她。
方婆子不是沒有懷疑過林當,畢竟從前並未聽說過小犟種會洑水。雖然這個小犟種就不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兒,但是誰能教會她洑水呢?
後來還是明月那丫頭探聽到了,說這個小犟種以前總喜歡跳河,雖然大家對她多有怠慢,可畢竟是府中嫡女,自然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多是讓她先在水裡頭撲稜一會兒再去救人。
如此反覆、一來二去的,小犟種自己居然學會洑水了。一念及此,方婆子冷哼一聲:就是一個粗鄙的丫頭命,不然哪家小姐沒事跳河洑水的?
林當可不知道方婆子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破綻,更不懂其間又有人將此中不合理的事情給彌補了過去。但她早就將方婆子的異樣看在眼裡。
林當眼珠子一轉,緊了緊懷裡抱著,手裡拉著的兩個小崽崽,笑眯眯地對方婆子說道:「你也說是以前嘍,以前我不喜歡,還不興我現在又喜歡了?」
哼,氣不死你算我輸!
果然,此言一出方婆子立刻氣歪了嘴巴。
有人生氣就有人歡喜。兩個小崽崽立刻高興了,興奮地嚷:「二姐姐,林琅定不負二姐姐的喜歡之意。」
抱著林當鎖骨的林琳也哼哼唧唧地接話:「定不負喜歡。」
還定不負相思意呢!
林當忍住順毛擼孩子的衝動,心裡卻已經「啊啊啊」地吶喊著:「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麼能這麼乖巧啊!」
方婆子見林當不理會自己只好沖葉老太使眼色,讓葉老太留人。葉老太性子好,居然沒呵斥她犯上,反而伸手就朝林當要孩子:「林當啊,快把琅兒琳兒給奶奶,好孩子,奶奶知道你友愛弟妹。」
林當直覺林老太太對友愛弟妹的「弟妹」加重語氣,她心下一驚,下意識躲開,一步跨進了門口的車,都不用說一句告別,催著車夫:「快走,再不走我要發病了。」
車夫是這莊子上的老把式,他也是知道林當這個毛病的。不過,有人出了銀子讓他趕快送人走,車夫順勢就聽了林當的話。
車夫姓魏,有人的時候駕車,無人出門就管著莊子上的幾塊河塘。而那幾塊河塘正是吸引三皇子過來的所在。
車夫也想在貴人面前露個臉,到時候伺候貴人高興了,隨便尚個銀錁子就夠他一家人一年嚼用的。再說林老夫人向來不管是,對下人那也是慣常的慈悲心腸,倒是不怕林老太太怪罪下來。
想了這麼多,其實也不過幾息的功夫,等方婆子追著馬車吃土的時候,林當幾個人的車駕早就已經絕塵而去了。
馬車行了一個時辰,才到一座山腳下。車夫喊了一聲:「籲」,車駕就停下來了。
林當聽聲兒不對,掀簾一看,好麼,這一家子穿金戴銀,身上的衣裳都是緙絲。就連一個婆子頭上都是鎏金的簪子,送個姑娘上山進寺,居然趕了一輛驢車。
林當雖然初來乍到,卻也知道尋常大戶斷斷沒有趕著驢車送小姐的。怪不得她上車的時候,林蘭笑得那樣詭異。
呵呵,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
當然這口氣不能衝著趕車的車夫發作,畢竟人家也是聽命行事。林當深吸一口氣,捏著從方婆子頭上「蹭」到的簪子,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坑車夫。又換了個荷包摸到一個碎銀子。
林當前世衣食無憂,也能當得起富二代的稱號。但她從來不瞎花錢,更加不是個不知道柴米貴的天真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