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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義深刻,知道了後又一直無機會當面見他,現在他自己來了,我當然應該馬上把琴還給他,最好是連婚事也一併給推了。雖說這幾句話說的很是艱難,也自知這些話必傷他至深,但我對他本是無意,且當日秦無傷的話和小米的事多少讓我有了顧忌,也擔心哪天真讓這個氣質卓群的少爺受了傷害,我內心必將自責不已。
“不識琴音……”他喃喃地道,身子竟輕晃了一下。我內心也不禁有些惻然,低下頭兩手相絞、不再言語。
忽聽流水般的琴音響起,潺潺地溶入心澗:“……夜風輕輕、吹散燭煙、飛花亂愁腸……”是八年多前我歸臻那晚即興唱的《半面妝》。我靜靜聽著,想著多年前的情景,想著琴上的“等我”兩字,想著每年那片片花瓣……
“……獨坐窗臺對鏡容顏滄桑……人扶醉、月依牆、事難忘誰敢痴狂……”一曲終了,我抬頭看向了他,卻駭然發現他的衣襟上已灑上了點點鮮紅!
“為什麼?”我剛伸手過去要幫他擦拭,他卻開口問我,聲音刻意地壓制著、如受了傷的野獸般嘶啞。我渾身一顫,手停在了半空。
“ 我自小心脈受損,又久溺於琴音,若想保住性命便不能動情,那晚我竟意外地遇到了你……那首《喜相逢》就是單為你而奏……”他不再看我,只自己慢慢地說著。我被他嘴邊的那抹鮮血刺得幾乎睜不開眼睛。“聽你唱歌時,我更加情不自禁,硬是又奏了一曲……雖吐血一月,可我卻仍覺值得……後來聽聞你收下了我送去的琴,我更覺得了知音人,心想不論如何艱辛我也一定要和你共嬋娟、人長久。”他望著遠處竟淺淺笑了起來,我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擦拭他嘴邊的血跡。他收回眼神輕輕地握住我的手,專注地看著我,我不禁眼角溼潤。這是何苦呢?你我總共才見了兩面,你卻用情如此!
西夏古國
我剛想出聲勸解,卻見他眼神兀自一變、手腕一翻凌厲地握住了我的脈門。我暗自叫苦:怎麼這裡的人功夫都比我強呢,還說翻臉就翻臉!下次見著哪張臉長得漂亮的我都一定要提前遠遠避開。
“這個鐲子本是西夏古國之物,你如何得來的?”他沉聲道,竟然尾音發顫。原來這個鐲子還是挺有來歷的,只是為何他見了後態度大變?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楞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你……是為了給你鐲子之人而拒絕我的麼?”他又問道,手裡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我覺得手腕生痛卻掙脫不開,他問的問題我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迎著他的目光默默地看著他,只覺他臉色蒼白神情中透出悽苦,他是誤會我愛上了別人麼?我心裡不忍,柔聲說:“這鐲子是有人強給我戴上的,我本來並不知道,一直想脫卻脫不下來。”話音剛落,手腕便是一鬆,人卻被他擁入了懷中。
“對不起,我剛才太心急了……”他悶聲說著,身上傳來如蘭般的氣息。“給你鐲子之人已鎖了他的鮮血在裡面,除非他死或找到破解的方法,是脫不下來的。”我頓時僵住了,這鐲子還這麼古怪?秦無傷的背景顯得更加神秘、蹊蹺。若我最終脫不下鐲子是否也代表著將和這個秦無傷糾葛不斷?我該如何是好?
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別擔心,鐲子本身不會傷害你,只是……”他停頓了一下,改變了話題,“既然不是你甘心戴上的,我有生之年必將此鐲解開!”
我聽他說的鄭重,心知此事必定難辦,雖然也希望能儘早把這鐲子取下,但畢竟這本是我自己的事也不願因此讓他人受到牽累,便搖頭拒絕道:“多謝蕭少爺好意,此事本是因心然而起,心然必會自己設法解決。”說話間趁他不注意脫出了他的懷抱。
“你……”他竟似氣苦,一時說不出話來,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
我只覺周圍的空氣象是停滯般壓得我難以呼吸,忙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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