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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曲深玉低眉順眼的模樣,陳楚圓只覺出了一口惡氣,她還記得當初上學那會兒曲深玉給誰抄作業就是不給她抄,雖然在這事發生的前一天,她還撂下了「再跟曲深玉說話她就狗」的狠話,但這並不妨礙第二天來到學校她發現自己因為昨天玩得太嗨忘了寫作業後找曲深玉借作業抄。
曲深玉又不是沒脾氣,理所當然的沒有借。
陳楚圓性子就是那樣,自己拒絕別人可以,而別人,哪怕是仇人拒絕她她都能一直記著,哪天報復回來才肯在記仇本上勾掉這事,現在看曲深玉拒絕不了自己的命令,頓時只覺從腳舒服到了頭髮絲。
水很快被重新放滿了,陳楚圓卡著她的命脈——錢,所以曲深玉服務態度極好的問:「這個溫度可以嗎?用我再換嗎?」
陳楚圓伸腳試了試,她體溫比一般人高一些,所以對水溫的要求便會相應低一些才覺得舒服,現在水裡的溫度有些燙了。
她皺了皺眉,餘光瞥見曲深玉低垂的眉眼,心裡不由罵了句髒話,才不自在道:「可以了。」
陳楚圓想,天下間再沒有像她這麼心地善良的大好人了。
曲深玉這才站起來。
她身材纖細,比例很好,哪怕穿著不顯身材的長衣長褲也有種目下無塵的矜持感,也無怪學生時代那麼多人把她當成白月光,陳楚圓對此倒不覺得有什麼羨慕的,她煩男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理直氣壯地看了會兒,見曲深玉還站在那兒,沒有走人的意思,才後知後覺眉頭一皺:「你怎麼還不出去。」
難不成還想跟她一塊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曲深玉看她一眼,這才往外面走去。
陳楚圓被她臨走前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但她懶得多想,直接就進去泡澡了,泡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正準備就這麼出去,走到門口時才想起來屋裡還有別人,又罵罵咧咧的穿上睡衣出去。
她沒理會站著的曲深玉,坐梳妝檯前往臉上抹化妝品,熬最晚的夜用最貴的化妝品一向是陳楚圓的行事方針,等她做完這一切後,就又過了半小時了。
曲深玉站得有些腿痠,陳楚圓看著都替她累的慌,又不是沒有凳子,她還不至於刻薄到不讓人坐,但她不想開口說,彷彿開口了自己就弱上一籌似的。
陳楚圓很有身為債主的覺悟,直接躺到了床-上蓋上被子,很是期待道:「看到書籤了吧?就從那頁念起。」
曲深玉垂眸看書,並不是什麼雜書,而是金融方面的,陳楚圓為人虛榮張揚是各方面的,什麼都忍受不了被人壓一頭,但她那臭脾氣,陳楚圓實在很難想像她做生意會是什麼樣。曲深玉一直懷疑,當初陳楚圓仇越結越深,就是因為上學那會兒她粗心大意考試總是丟分,以至於被自己拿了第一,但陳楚圓沒承認過,曲深玉也無從考證。
畢竟她也不可能因為陳楚圓不滿就故意讓自己成績變差,腦子得多不好使的人才幹的出這種事?
在曲深玉清冷的念書聲中,陳楚圓的睏意重新被喚醒,被擾亂的心情又重新舒服了起來。
當初幼兒園陳楚圓意圖以自己苦練的二胡技驚四座,結果就在自己後面上臺的曲深玉靠著一首兒歌成了焦點,下臺就被人圍著送玩具送糖,陳楚圓那時還不懂什麼叫曲高和寡,但她卻因此而又記上了曲深玉一筆。
而現在,那些人心目中到現在還恨不得再聽上一回的聲音成了自己的哄睡機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和報復心。
心情一輕鬆,對陳楚圓來說,哪怕臥室有個陌生人也不影響她睡覺。
曲深玉唸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目光不由落在陳楚圓身上。
她想過今晚會發生什麼,甚至怕陳楚圓挑刺還專門去找了電影學習,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