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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犯人,個個身著官服,顯然先前都是做過官吏的,此時人人垂頭喪氣,神色萎靡。
張楊也瞧見了劉澤,趨馬直奔了過來,道:“原來是潤德啊。聽說孟德追擊董卓,被董卓的伏兵所敗,人馬折損大半,幸得潤德救援方才保下性命來?”
劉澤停住馬,道:“聯軍之中,也只有孟德算得上是血性漢子,孤軍深入,焉能不敗?若是諸路聯軍齊出,又何懼董卓。不知稚叔兄欲往何處,這押解的又是何人?”
張楊看了一下,道:“我奉袁車騎之命,擒拿各地尚來不及逃走的董卓餘孽。這些都是河南尹治下各縣的官員胥吏。助紂為虐,袁車騎決意要治罪這些人。”
這時,後隊之中有一人高呼道:“冤枉!我等皆是朝庭命官,拿得是朝庭俸祿,做的是大漢官吏,與董卓何干?”
劉澤不禁看了一眼,此人年約四旬,精瘦幹練,雙目炯炯有神,雖是鐐銬加身。卻也精神昂然。一聲高呼,中氣十足。
張楊輕蔑地道:“既是大漢的官吏,為何董卓亂政之時,甘受驅使。殘害百姓。這不是助紂為虐是什麼?”
那人不卑不亢地道:“我等是奉朝庭之命行令地方。職責所在,如何敢輕易棄官離職?,下官身為梁縣縣丞。只知勤政為民,恪盡職守,與民秋毫無犯,至於將軍說的助紂為虐殘害百姓,這罪名下官可擔不起。下官手無縛雞之力,縱然有心殺賊,亦無力為之,倒是關東諸路英豪,雄兵在手,卻坐視董卓挾帝西逃不曾追擊,拿我們這些下層官吏開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張楊為之語塞,哼了一聲道:“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至於你們有罪無罪,到了袁車騎駕前,自有分辨。”
劉澤打量了那官員一番,見他雖然身陷囹圄,卻依然好膽色,直斥聯軍畏戰不前,這話要是傳到袁紹耳中,他的人頭恐怕早就落地了。劉澤不禁問道:“不知閣下現居何職?如何稱呼?”
那官員見劉澤氣度不凡,河內太守對其都是畢恭畢敬,顯然他的地位不低,乃答道:“下官乃梁縣縣丞張機。”
“張機?”劉澤腦子裡靈光一現,他莫不就是……當下便問道:“先生可表字仲景?”
張機一怔,他的表字這位高官又如何知曉,何況他張口便稱作先生,要知道先生這可稱謂可不是亂叫的,除了老師之外,也就是對德高望重之人才會用上。
“不錯,下官正是張仲景,只是不知將軍緣何識得在下?”
劉澤暗暗點頭,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了漢末三大名醫之一的張仲景。在中國歷史上,張仲景也是赫赫有名的,被尊為“醫聖”,為人淡泊名利,蔑視權貴,關心下層民眾的疾苦,懸壺濟世,精於致學,著有《傷寒雜病論》,這可是數千年來被奉為醫學聖典的神書。不過張機家世代官宦,他父親一直希望他可以致仕,舉為孝廉,此時正好出任梁縣的縣丞。
“稚叔兄,這位仲景先生是我的故交,還請稚叔兄看在劉某的薄面之上,通融通融。”劉澤拱手向張楊道。
張楊哈哈大笑道:“既是潤德公的故交,那也就是我張楊的朋友,來人,鬆綁!”立即有軍士上前為張機解開鐐銬,劉澤又命部下給張機牽過一匹馬來讓他騎乘。
劉澤含笑道:“多謝稚叔兄,改日我在營中設宴相謝,還請稚叔兄賞光。”
張楊大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潤德公太客氣了。軍務在身,不便耽擱,改日再敘吧,告辭。”
劉澤目送張楊離去,張機尚在那兒疑惑地道:“在下實在想不起何時曾與劉將軍謀面?”
劉澤大笑,這故交二字本來是他找張楊時假託的藉口,張機卻信以為真,不停地念叨,看來大凡聖賢之人都有點愚。“在下雖然與仲景先生素為謀面,但仲景先生的名字卻是如雷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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