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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號和咒罵在兩人的口中吞進又吐出,整間客廳被聲音填滿了。林亟書在沙發上冷眼旁邊,心中卻並沒有多痛快。
她討厭梁姿其,但卻不憎恨梁姿其,因為她們兩人陷入了同樣的泥沼。爸爸和女兒的物件是一對跨越基因的親父子,就像林遠生和盧年佔綁架她一樣,現在梁長軍和盧年佔也在絞殺梁姿其。
這兩個沒有血緣的關係的男人,比血脈相連的家人還要緊密,共同利益將他們這兩個螞蚱緊緊綁在一根繩上,他們根本不擔心這條繩子也許會把中間那個女人勒死。
「我只是被他給騙了,」梁長軍的辯解從罵聲中鑽出,「他,他說姿其知道,讓我把戒指帶出去給他,我真不知道他打的這個主意啊!乖女,你是我女兒,我從小到大都很疼你,我怎麼會害你呢?」
「你放屁!」梁姿其聲嘶力竭地控訴著,「你也知道我是你女兒啊,自從開始工作,我悄悄給了你多少錢了?啊?你拿著我的錢在外面揮霍,現在還要幫著盧年佔來害我!爸,你可真疼我啊!」
「梁長軍!你還說沒藏小金庫,女兒給了你這麼多錢,你都花到哪裡去了!你把那個櫃子開啟!把錢都拿出來!」梁晚的臉漲得通紅,她用力撕扯著梁長軍的衣服,把他給拉進了房間裡。
摔打的聲音不斷透過房門傳出來,梁姿其哭夠了,她用力把眼淚擦乾,頹喪地在沙發上坐下,伸長了手去夠了一塊還算完整的點心,和那嘴上掛著的眼淚一起吃了進去。
「林亟書,我早就知道你最討厭吃這個東西,我媽也知道。」她轉過頭,將那張呆滯的臉湊到林亟書面前,有氣無力地挑釁著。
「我知道。」林亟書也拿起一塊,「你從小就喜歡搶我的東西,但是從來沒有搶過這個。姿其,你只是想搶東西,但是盧年佔,只要有人開價,他能把我們兩個打包賣了。」
「你是故意的,林亟書,你一直在算計我,你哪裡學的這些手段?嗯?」梁姿其把林亟書手裡的點心搶過來,胡亂塞進了嘴裡。
「我是不是故意的真的重要嗎?戒指是你主動拿的,就算有人慫恿你,那也是盧年佔而不是我。你是聰明人,事到如今,你肯定知道應該站哪一邊。」
「你怎麼就和他離婚了呢?嗯?為什麼他不繼續禍害你啊!」梁姿其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林亟書在哭聲中起身離開,把那混亂的一家三口留在了後面。推開門的時候,文心的車已經不見了,停在門口的是言文作的車。
見林亟書出來,他立即開了車門,像第一天接她那樣朝她伸出手,「我剛好過來這邊,就讓文心先走啦。」言文作把林亟書拉上車,還不忘把她身上濺上的碎屑拍落。
「言先生,我自己去就可以的。」林亟書想起那天的情形,莫名其妙地鼻酸了起來。
「你可以自己來這裡,但是我不會讓你自己去見盧年佔的。亟書,雖然能讓你和過去切割的只有你自己,但不代表我不能給你一些助力。」
言文作碰了碰林亟書冰涼的臉,「走吧,我們一起去把錢和戒指都拿回來。從今往後,我們沒有過去,只有將來。」
第二十七章 :我願做你的同謀
婚姻對林亟書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它像是懸疑小說裡案件,懸而不決,讓人膽戰心驚。她和伴侶原本應該是一同調查案件的偵探,兩人可以步履相同,攜手撥雲見霧。
可盧年佔做了她婚姻中的兇手,意圖將她謀殺,還想毀屍滅跡,就像林遠生對媽媽那樣。這兩個人讓她再也不敢走進新的案子。
至於言文作,他就像林亟書想像的那樣,他不僅和她一起查案,還願意做她的同謀,他們是天生一對,是懸疑中最美的謎團與解謎人。
此時此刻,他們正追蹤著盧年佔這個兇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