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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關中人聲鼎沸,府兵一隊隊的集結之後開赴邊地。
長孫衝,李懷仁,程處默,都在徵召之列,獨獨沒有云燁。
儘管他很希望見識一下李靖是如何把突厥人攆的東奔西竄的。
“你一介文弱書生跑軍伍裡瞎混什麼,再說了,國朝還沒到把家裡的獨苗送上戰陣的地步,”老程對雲燁上戰場的心思弄不明白。
“小侄也是將軍,隴右不也帶兵來著?”
“屁話,你那叫帶兵?給狗栓上兩饅頭,狗都會帶。當時讓你威風一下罷了,還真當自己是一號人物了?”
話說的太惡毒了,雲燁想死。好好的來看程處默就是了,嘴賤,自己找虐。
他這一輩子都不指望能從程咬金嘴裡聽到好話。
第十二節離別和來訪
程處默全身披掛,黑黝黝的甲冑在其他將領的明光鎧映襯下毫不起眼,有誰知道他身上的每一片甲葉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精鋼,雲燁特意把每一片甲葉蘸火處理讓他們的硬度得到提高,又用硫酸清洗了甲葉做了鈍化處理,這樣就不用擔心鎧甲會生鏽。全身只有三十斤重,對程處默來說已經算是輕甲了,然而防護能力卻提高了不止一個等級,魚鱗甲,最適合程處默的甲種。
雲燁又給他的頭盔做了面甲,兩片純淨的水晶鑲嵌在頭盔上,防止他在戰鬥中被風沙迷眼。從後世帶來的墨鏡現在是老程的心愛之物,就連程夫人等閒也動不得。
程處默的箭被換成尖銳的三稜狀,也叫破甲錐,一指長的箭頭在三擔弓的催動下,雲燁不認為突厥人的皮甲可以抵擋得住。白色的蠶絲內衣被加厚了兩層,聽說這東西可以有效的擋住箭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老程這次只領到防護關中的指令,一樣無緣草原的戰鬥,他的心裡也憋著火。
程處默帶著兩匹戰馬和五十個親隨走了,
雲燁立馬土包之上,看著遠處的小程逐漸匯入大隊人馬之中才拍馬回家。
路上碰到了老程,他身邊只有兩個隨從,神色黯然,坐在路邊的老樹根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
“過來,”老程沒有別的話,只是把手裡的酒壺塞給雲燁,
他默默接過酒壺,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漿如同刀子在割他的喉嚨。
“回城還是回家?”
“回家。”
“也好,明日我就把處亮,處弼送到玉山。”老程咬咬牙作出了決定。
“這時候不妥吧,嬸嬸會傷心,”
“傷心?嫁給老夫就得傷心啊,我們用命博前程,今你,明他的,總有人在搏命,鳥大了,不能總是關鳥籠子裡,會關成廢物,程家不敢有廢物,出一個禍害就會要命,你看好他們哥兩,出了事,老夫唯你是問。”話一說完就跨上馬,一鬆韁繩,戰馬輕嘶一聲,就沿著官道飛奔而去。
莊三停遠遠的跟著雲燁,看他百無聊賴的用馬鞭抽打著路邊的茅草,偶爾還用自己聽不懂的話高聲唱幾句,甚至抽出弓,搭上箭遠遠瞄準高天上盤旋的蒼鷹。老莊知道侯爺的弓是一把只有一石的軟弓,還射不下天上的老鷹,但他知道侯爺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
五十里的路走的雲燁精疲力竭,他不想騎馬,只是想榨乾自己的精力,高估了體力,又不好在莊三停面前露怯,只能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往前挨。
開始還心痛程處默早早就上了戰場,後來雙腳的疼痛掩蓋了思想上的難受,再後來,他只是為了走路而走路,至於程處默是誰早忘了。
後世鍛煉出日行八十里的鋼鐵體魄被大唐的富貴生活糟蹋的一點沒剩,老程說的對啊,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在隴右還鍛鍊了幾天,在長安就沒有系統的鍛鍊過一天,不是不想鍛鍊,而是被打擊的信心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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