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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母親生氣了,唐天遠討好道,&ldo;她放的屁再香,也不及您放的香。&rdo;
&ldo;……&rdo;唐夫人快不認識她兒子了。不要臉、什麼話都敢說,為了討好人,完全置節操於不顧,這這這……
但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話確實成功討好了她。沒有女人願意看到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屁顛屁顛地跟在別的姑娘屁股後面搖尾巴。不管他們對媳婦多上心,也不能忘了娘。
唐天遠很能把握談話的火候問題。倘若他此刻再誇獎譚鈴音,大概會招致孃的反感,於是他把這個話題一收,說道,&ldo;到飯點了,我讓廚房預備了幾個娘愛吃的菜,給您接風洗塵。&rdo;
用過午飯,唐天遠告訴他娘,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嗯,他這回又發揚作風把自己住的正房騰了出來。
唐夫人聽罷他的安排,說道,&ldo;做什麼這樣摳唆,你衙門裡還缺房子嗎,要我和你擠一處?&rdo;
不過唐天遠雖然老大不小,但並未成家,與她親娘住在一個院子裡,也不算壞規矩。
唐天遠嘿嘿笑道,&ldo;大半年了,好容易見到娘一面,恨不得時時刻刻見到。&rdo;
唐夫人疑惑地看了兒子一眼,突然問道,&ldo;你還記不記得我的生辰?&rdo;
&ldo;四月初六,怎麼了?現在離您生辰還有好幾個月呢。&rdo;
唐夫人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不怪她胡思亂想,主要是兒子變化太大了,且這種變化的方向太讓人始料未及。要說他變得穩重了,冷靜了,務實了……等等,都可以解釋是因為在實缺上待著鍛鍊出來的,可他竟然變得油嘴滑舌起來,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總之,變得會哄人了。
難道是因為那個譚鈴音?
就算可以這樣解釋,依然令人難以相信。男人會哄女人,要麼是天生的風流種子,要麼是在女人堆裡混久了練出來了。她兒子活到二十二歲,在哄女人這方面乏善可陳,怎麼一到了此地,就突然開竅了?認真說來,銅陵的女子總體上肯定不如京城的女子漂亮。
唐夫人禁不住回憶她兒子那簡單的情史。接著想起一事,她心內電轉,飛快地湧過一個猜測,然後臉色登時陰沉下來。
唐天遠很奇怪,怎麼好好說著話,母親的臉色突然這麼難看了?
&ldo;娘,您身體不舒服嗎?我去請大夫。&rdo;
&ldo;不用,&rdo;唐夫人搖搖頭,嘆道,&ldo;天遠,你是不是還在怨我?&rdo;
唐天遠再聰明,也跟不上他孃的思路,奇道,&ldo;我怨你什麼?一沒理由,二我也不會那樣不懂事。&rdo;怎麼能怨恨長輩呢。
&ldo;你這些年連丫鬟們的手指頭都不願意碰一下,是不是還在恨我處死了荔枝。&rdo;
唐天遠低下頭,&ldo;都多少年了,何必再提。&rdo;要說怨,他當時多少還是怨一些吧,好歹是條人命,又是他喜愛的丫頭。但他也不可能因為一個丫頭一直怨這麼多年,說句殘忍的,奴才的命不值幾個錢,不可能影響他們母子間的情分。
不過,時間可以消除怨恨,但消除不了心理陰影。唐天遠不想回憶這種事,不想提它,更不願碰丫鬟‐‐這會使他極度不舒服。
唐夫人又嘆了口氣,說道,&ldo;我本以為過幾年你大了就好了,沒想到你總是這樣。今天我必須把話跟你說明白‐‐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為什麼讓人打死她?&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