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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會長大啊,」禾遠蠱惑他:「在我記憶中我們就睡了,這是既定發生的事。」
說道這位繆斯預知未來的技巧,羅曄情不自禁地笑了:「我還記得你的幾個預言。」
「嗯?」
「你說我會成為一個不知名的作家,說真的,我準備好了。」羅曄寬容地望著他:「你猜猜我準備了什麼?」
禾遠知道自己吃不準,便搖搖頭。
「我當時想,我一定要為你寫點什麼,因為你就是我的繆斯。」說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準備好被我父親趕出去,天天吃黑麵包和老乾媽度日了,寫著二流作品,拿著慘澹的稿費,每天被編輯罵得狗血淋頭,最後橫死街頭,原因是喝了太多的酒精。」
禾遠難能可貴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來。
「我愛你,如果沒有你,我的繆斯,」他說:「我會去做個沒靈氣的演員,演戲劇,浪費漂亮的臉蛋在酒桌上,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這樣做的。但是有了你,一切都不同了。」
又說:「如果我死的那一天,你也願意在我身邊,我會欣喜致死的。」
禾遠抿了抿嘴唇,「告訴你一個好主意,引起我關注的好主意。」
「什麼?」
「等你老了,千萬別用老年照片做腰封,用你二十七歲的照片,」禾遠微微抬起頭,「我會見色起意到以身邊的,你是我的國王,我會向你附身請安,你是我的主人,我會做你的忠犬。」
「忠犬?你?」羅曄情不自禁地笑了:「你像禾遠。」
這個禾遠指得的那隻橘貓,現在十四斤了,已經是家貓裡的重量級選手了。
「我哪有那麼胖。」他不滿地嘀咕起來,沉默了半晌他問:「你能猜到我媽媽算命算出什麼了麼?」
羅曄笑問:「算出你是一個旺夫命?」
禾遠擊掌笑道:「你說得太對了,你要什麼時候娶我進門?」
《百花文藝評論》的一次訪談
《百花文藝評論》:您第一次寫作是在什麼時候?
羅曄:在我十幾歲,上高中,我的情緒急於宣洩,年輕的我有太多想要說的了,我很擅長交朋友,但是我需要的談話是與書本間的談話,所以我便開始寫小說,希求一種內心的平靜。
《百花文藝評論》:從沒有間斷過麼?四十年沒有間斷過?
羅曄:間斷過,我迷失了,就像走進迷霧中,我不知道自己的道路在哪,也不知道我在為誰寫作。像帶發條的八音盒鬆弛了,靈感也枯竭了。
《百花文藝評論》:然後在大學,您的繆斯出現了?然後您又開始了寫作生涯是麼?
羅曄:沒錯。兩個問題都是。我的繆斯是個神秘人物,而且他是我的好讀者,他敏銳得驚人,我們在文學上交流,我將自己的思路說給他聽,或者他看我的稿子,他總能幫助我敲定細節或者調整節奏。
您知道,一個好的讀者實在是太重要了。我因為愛盲目了,我深切的愛著自己的小說,也深切的愛著自己寫的每一個角色,以至於我不敢將一些壞的傾瀉在我的角色身上。
這時候我的繆斯就會緊抓不放,他說:「傷害他!就像你愛他一樣!狠狠地傷害他!」
我得到他的啟示,便去做,然後我的作品就血流成河了。
《百花文藝評論》:那您一般在什麼環境寫作?
羅曄:我在任何時候都能寫作,最初我在高中寫小說,寫在記事本上,密密麻麻的。假期的時候買很貴的道林紙裝訂在一起 ,用鉛筆打很細的格子,用尖的鋼筆或者才削好的鉛筆往上面寫。我記得這樣寫了很久,以至於我還習慣這樣記錄自己的靈感,編輯曾苦口婆心勸我寫在稿紙本上,但是初稿啊,不這樣寫我就沒有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