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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司邑青做的也不少,卻落得這般下場。
莫憂只能說,活該。
這是錦瑟自盡前所見的最後一人,她做過什麼逼得錦瑟自盡,無人知曉。
還有那個繡進了莫憂全部心血的香囊,流出的,是血淚。
殿內只有她們兩人,莫憂傳喚她來當然不會是為了像現在這樣享受她顫巍巍行的大禮,“好了,起來吧,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何必見外呢?”
她臉上縱橫的皺紋因“見外”二字話變得更加扭曲。
“今天就當我找你來敘敘舊吧。”莫憂臉上洋溢著於故友久別重逢的喜悅,“好嗎,白芷?”
不是扭曲,而是猙獰。
腳下不穩,她一個大禮行的直接匍匐在地,“老奴惶恐!”
“也難為你了,為了不讓我認出來把自己變得又老又醜。可是,你惶恐我作甚?!”莫憂驚訝不已,臉上神情變換,“你該惶恐的是邑青,只是他現在一時還沒想出來該怎麼處置你而已。雖然你是神醫,可錯就錯在不該因妒生恨,不好好照顧宇文雅玥,把人家年紀輕輕的就治死了。”
面前冷汗涔涔的老嫗張嘴欲說什麼,被莫憂打斷:“不用急,嚇你的。我知道,宇文雅玥的死不怪你。”
這寬慰的話未能讓她好受絲毫,又拖著病體,莫憂覺得她已經快暈過去了。
“不過邑青因此事對你已經不再信任了倒是真的,雖然他也不確定宇文雅玥到底是不是你治死的,但他這麼謹慎,一點懷疑就足夠了。其實也不怕告訴你,宇文雅玥怎麼都治不好,還多虧了我送去的那株蘭草。”
忘了不安,老嫗眼中只剩震驚。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我就教她悄悄把藥餵了蘭草,聰明吧?”
“好在有你,邑青傷心之餘就懷疑到你頭上了。既然神醫都誠心不想治好自己的病人,那這世上還有誰能救得了呢。你說是不是?”
莫憂話音剛落,癱倒在地的人就劇烈咳嗽起來,接近歇斯底里的咳嗽,每一聲伴著血跡。
莫憂噁心地掩面,卻聽見她咳嗽著斷斷續續說話。
“我……我知道她偷偷把藥倒掉,咳咳,可我只當……是她一心求死。”
“竟然是你……咳咳……是你!”
“哈哈,你都……咳咳,咳咳……都知道了?”
見她咳嗽得越發厲害,莫憂生怕被傳染似的撤開幾步,“你是說你是白芷這事還是你在越殷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怎麼辦?”
白芷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的大口喘息著,又接著咳嗽,胸口起伏洶湧,看得出,她正受病痛的折磨。
“知道宇文雅玥把藥倒掉也裝不知道,看來因妒生恨也沒有說錯你。”
不知何時,莫憂手上已經端了一隻晶瑩通透的碧瓷碗,不停惋惜著,“唉,真是的,我還以為這麼殘忍的事永遠輪不到我來做。”
白芷劇烈的咳嗽終於停了下來,嘴角掛著血痕,她平靜地看著莫憂手中的藥,沒有半點退縮。病魔已經摺磨得她生不如死,而她此生唯一的主人也已經對她心生芥蒂,所以,讓一切都在今天了結吧。
“不過,既然都做了,我自然不會讓你走得舒坦。白芷啊,你知道‘蝕心’吧。”莫憂輕輕晃盪著手中的籌碼認真問道,彷彿她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忽然,她又作恍然大悟狀,“我都忘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不正是你把這毒用在錦瑟身上,讓她難忍蝕心之痛,最後自盡的麼?”
哪怕是錦瑟自盡時匕首上的雕刻銘紋莫憂都記得清清楚楚,她記得那天的所有事,還有白芷說的話。白芷說,錦瑟斷的是心脈。
後來,當一切已經成定局,蕭蛇才告訴莫憂,殷爵炎拿著那帶血的匕首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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