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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選還有許安盈、柳靜月和陶枝，但是池早早就多出了一張票，99zl作為一個姐妹間的端水人，她覺得這張票給誰都會顯得她很偏心。

要不叫——

「你再這麼捏著，票要被你捏碎了。」接水回來的祁晏把池早早的水杯給她放在桌子上，順手拍了下她的腦袋，「怎麼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唉——」池早早嘆了口氣，把自己的煩惱跟祁晏講了一遍。

祁晏雙手捧著水杯，因為接的是熱水，從杯子裡冒出來的白色水汽在空氣中氤氳開，模糊了祁晏精緻的五官，連帶著他的聲音聽上去都有些縹緲：「你的備選裡，就只有這些人嗎？」

那他算什麼？說好的朋友，他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嗎？

這麼一想，一股失落混合著不甘的情緒就不受控制地湧上了心頭。他以為這段時間以來，他至少在她心裡會有點位置的。

「我還沒說完呢，」池早早嘿嘿一笑，對著祁晏晃了晃手上的門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

祁晏撇撇嘴：「最後一個才想到我是嗎？」

「那倒也不是，」池早早眨巴眨巴眼睛，「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感興趣嘛。」她往祁晏面前湊了湊，「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嘛？」

祁晏看起來像是很勉為其難一樣回答道：「我考慮一下……」

「你去不去？」池早早微仰起下巴，語氣裡也帶上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去。」

池早早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但又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種被我強迫你才能答應我的戲碼要演到什麼時候？」

祁晏神色淡淡：「你不是還挺喜歡的嗎？」

「我那是喜歡嗎？」池早早振振有詞，「我那是配合你！你——」

「什麼時候？」祁晏衝著池早早手上的演出門票揚了揚下巴。

池早早果然迅速被轉移注意力：「十月三號下午兩點。我們可以先去吃午飯，然後去看。」

祁晏點頭：「好。對了，」他想起一件事，「去看這個，是不是要穿正裝？」

「要的，」池早早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把你的三圍身高腿長之類的資料告訴我，我去幫你訂。」

祁晏神色複雜：「我有。」

「你有嗎？」池早早凝視著祁晏，突然想起，之前祁修明生日的時候，祁晏確實是穿著正裝出席的。「哦對，你有來著。」

祁晏有些無奈：「再怎麼說，正裝這種東西我還是有的，不用你幫我準備。」他覺得是時候讓池早早知道，他其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可憐了。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語氣謹慎地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把我想的太慘……」

「你不慘嗎？」池早早睜大了眼睛，「你還不夠慘嗎？」

祁晏面色平靜：「可能跟祁修明相比，我是比較慘，但我覺得，我應該沒有大多數人以為的那麼慘。我爸雖然不怎麼關心我，但會給我錢，我媽也給我留了筆遺產，我還有母親那邊的親戚，雖然來往很少就是了。」

「哦哦，」池早早看起來似99zl懂非懂，就在祁晏懷疑她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時，池早早又說道，「我明白了，意思是你也不需要我太關心你是嗎？」

……那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生平頭一次，祁晏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他定定地看著池早早，突然咳嗽了幾聲。

「怎麼了？」池早早擔心地問道，「喉嚨幹嗎？喝點水吧。」

「嗯，沒事，」祁晏低著頭，「可能因為最近降溫，我換季的時候會感冒。」說著，他就又咳嗽了幾聲。

池早早努力回想了一下，確定上輩子祁晏沒跟自己說過他有這樣的毛病，不過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