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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深冷漠地在心裡點頭,那又如何,過日子又不是做研究。
沈灼的腳尖不動聲色地踢了踢沈深,他哥怎麼回事,怎麼又不說話了。
「那具體的還是等我們明天找個時間再談,順便把合同簽了。」沈深回踩弟弟一腳之後從容站起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忽然回頭看向姜風,「你不介意送我出個門吧?單獨。」
沈灼一臉莫名加眼神警告地看向自己哥哥,沈深當做沒看見。
「不介意。」姜風安撫地摸摸沈灼的頭,「等我一會兒。」
「實話實說,我覺得你和我弟弟的適配度不高。」沈深和姜風出了宴會大門,走在路燈下的小道上。
沈深語氣冷淡,陳述著他所認為的事實。
姜風的腳步停頓了一瞬,「你所說的適配度是指什麼呢?」
「小灼他喜歡你,只是因為他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如果他見過的人足夠多,你覺得你還算特別嗎?」
沈深身量和姜風一般高,他停下腳步,和姜風對視,他以為這個年輕人會辯解或是反駁,但姜風只是笑了笑。
「沈先生,你是不是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從前我也和你的想法一樣,覺得所謂的愛情不就是見到一個在特定的時間和環境中對自己而言很特別的人嗎?」
姜風點到即止,也不欲與沈深爭辯或證明什麼,「他不是沒見過我這樣的人才覺得我特別,他是隻會喜歡我。」
我們天生契合,他只會喜歡我。
年輕氣盛。沈深在心裡評價了一句,他不可置否地坐上了汽車,什麼話也沒說就坐車離開了。
「我哥跟你說了什麼?」沈灼和周生還坐在沙發上,見到姜風進來,起身詢問道。
他哥那人有些情感障礙,說話很少顧忌別人的感受,他擔心姜風心裡會不愉快。
「沒說什麼,」姜風牽住沈灼的手,「怎麼有些涼,是不是冷?」
姜風沒有將沈深說的話放在心上,雖然沈深不看好他,但卻認同他是沈灼男朋友的身份,想來也是尊重家人意見的。
沈深坐在後座上,他在酒會上喝了兩杯酒,這會兒身體有些發熱,便將領口鬆開了些。
他面無表情地想,弟弟的小男朋友憑什麼認為自己沒有喜歡過人便不懂他們所謂的愛情,感情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美好,易碎,轉瞬即逝,也許還伴隨著眼淚和傷害。
酒意上來,沈深靠著椅背,閉眼假寐。
到了住宅時,汽車停下,沈深聽見了司機和旁人的交談聲,他捏了捏鼻樑睜開眼就看見何鬱站在窗外。
注意到他的視線,何鬱拉開車門,「沈總,你喝酒了嗎?是不是頭疼?」
「你怎麼在這?」沈深皺著眉,何鬱沒搭理他的疑問,伸手把他拽出來,沈家的人酒量都不好,喝點酒就會醉。
沈深身量高大,腳步踉蹌地靠在何鬱身上時,何鬱差點被撞倒,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何鬱是沈深的同學,高中的時候因為家庭巨變只能輟學,是沈深幫了他,從那時起何鬱便成了沈深的小尾巴,想要報答他追隨他。
所以他咬著牙考上和沈深的同一所大學,成為了他創業時期的助手,後來又被安排給沈灼當助理。
雖然沈深沒有明說,但是何鬱知道,是自己將心思暴露了,他在一次宴會酒醉時,借著酒意吻了沈深。
他記得那晚,他們都沒有閉眼,他看見了沈深眼中閃過的慌亂不解和疑惑,唯獨,沒有愛意。
那時候何鬱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他被推開了,第二天便被通知成為了沈總監的助理,不過他借著匯報沈總監的近況還能和沈深聯絡,沈深也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