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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衛爾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對任何人放下感情,因為自己只是人質、只是過客,一旦正主兒知道真相,就是他該離去的時候了……
然而,在他的戲份結束前,他還是會盡責的扮演好他的角色——一個傑出的政治偶像,一個完美的科學菁英。
旋過身,衛爾斯轉向大大小小的媒體,露出迷死人的燦笑,那雙奇異、魅人的銀灰色眸子隱然掠過一瞬晶光。“HOME、SWEETHOME,I‘MBACK!”
“咻!咻!咻!咻!咻!”
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以準確、穩然的態勢刺人其目標物——一張黏貼在大樹上、已然千瘡百孔的男人照片的眼、耳、口、鼻作為終結。
樓下電視機傳出的清晰播報聲,全是傳媒在吹捧那個傳奇般的男子——衛爾斯的法國之旅如何成功的報導。
“哎……男人啊,還是衛爾斯最棒了!海依,你不要難過了嘛,這根本不是你的錯啊,是那個沒用的短命兒自己衰,走在路上都會被冷氣機給砸死,不關你的事啦!哎呀,你別再哭哭啼啼的了,好不好?”
見每一箭都準確無誤的射入她口中那個“短命鬼”的相親照片裡,緊裡在迷彩背心和緊身牛仔褲裡的蓓蓓,很滿意的將十字弓架在鐵窗上,身手矯健的攀爬在“監禁”著好友的牢籠外。
“是……是我不好,我害得他們一個一個死……死於非命……”透過鐵窗和封死的木板縫隙向屋內探去,只見一個細緻如白瓷娃娃的女孩哭著將小臉埋進一雙柔荑裡,泣不成聲。
“STOP!大小姐,擦乾你的眼淚和鼻涕,你怪你自己幹嘛?那些豬頭男答應這件婚事,還不是看在那一筆嫁妝和‘賞金’的份上,你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嘛!你不會真這麼迷信什麼‘黑寡婦’的胡說八道吧!”
蓓蓓如雲的長髮綁縛成俏麗的馬尾巴,隨著她那張豔麗小臉的搖頭、點頭,不住的甩動,煞是可愛!“迷信兩個字真會害死人,我說啊,這個世界就是有你這種篤信命運、宿命論的小傻瓜,和那種甘願被偽善、媚俗的大眾媒體操弄、過度包裝的‘神話’,才會把社會搞得亂糟糟!”
海依擦擦眼淚,嘆了一口氣,輕聲開口。“你又在說那個自民黨的衛爾斯嗎?他其實也沒有真正參加什麼選舉,也沒有刻意牟求過任何名利,為什麼你每次提到他總要明褒暗貶的針對他呢?你……你不是喜歡他嗎?”
在所有人眼中,海依也許單純的像張白紙,但她可不笨,從蓓蓓對那個叫衛爾斯的男人種種舉措判斷從八年前他獲得諾貝爾獎開始,便關注他每一條新聞、收集他每一篇報導,甚至擁有他每次專訪的大頭照
海依認為,蓓蓓對這個男人,有種莫名的佔有慾。
平時提起他的英俊、健美,蓓蓓可會如數家珍跟你聊上老半天他的好處;但是隻要提到衛爾斯的“豐功偉業”,尤其是有關政治話題的,蓓蓓馬上就變臉!
在海依眼中,蓓蓓就像個瘋狂的影迷,而衛爾斯就是她想要、卻永遠得不到的偶像——
因愛生恨的例子,小說裡頭可是比比皆是!這個衛爾斯啊,要是不幸碰上了蓓蓓,他可就慘囉!
不過,喜歡有什麼用?他是雲,她們是泥,他是高高在上的公眾人物,她們只是默默無聞的小老百姓,這場小女孩的單戀,註定沒有結果……海依在心裡為好友得不到回報的情感嘆了口氣。
如果蓓蓓知道這個小笨蛋心裡想的是什麼,她才真會哭死!
“我是很喜歡他——”自認是千禧新新女性的蓓蓓,坦然承認:“的臉和身材啊。”
“你怎麼可以把男性‘物化’呢?”
“喂,你說的太嚴重了吧。”她對海依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搖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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