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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鶴翔這番過招,急如電光火石,只兩個照面之事。給花妖迫倒丈許開外的賽刁嬋與鐵筆書生乍見耿鶴翔身陷險境,早經飛身前來救援,可惜遲來半步,耿鶴翔已給花妖打倒。
耿鶴翔一倒下,花妖神志立變,卻不趕盡殺絕,袖手看看,嘻嘻不住地傻笑,似乎得意非常,此刻賽刁嬋和鐵筆書生趕到,見狀不由怔了一怔,齊齊出手,便待向花妖攻去。
花妖一旋身,怒目喝道:“你們找死?”口裡喝著,手底也不緩,乍見他雙臂暴長,隨手拔起了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松樹,橫裡一掃,落葉簌簌,枝椏盡斷,花妖這一出手,端的天生神力,那株大樹少說也有百斤,經他發力疾掃,勁道何止千斤,幸好兩人輕功不弱,一瞧來勢,借勢卸式,兩人四足,齊向掃來大樹一點飛出數丈,縱開到老遠去,雖不被他掃著,也自出了一身冷汗。
花妖一掃落空,暴怒如雷,狂吼一聲,山鳴谷應,手裡那株大樹,就如掣著一管麥草,順手一擲,朝那兩人落下之處擲去,兩人一瞥失色,急切間,使了一招燕青十八跌的輕功,就地一滾,才堪堪避過,那大樹去勢未衰,卻碰到背後的一個小峰,但聽隆隆聲中,那個大逾二十丈的山頭,給大樹一砸,已然坍塌下來,大樹也成碎片。
鐵筆書生瞠目結舌顫聲道:“賽前輩當心,那魔頭端的不是好惹的?”
賽刁嬋目眥欲裂,嘶聲叫道:“殺女之仇,豈容不報!”翻身又待趕上。鐵筆書生一瞧不對勁,忙一把抓著,低聲道:“賽前輩不可造次,那魔頭此刻還沒殺人之心,你瞧!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隨著鐵筆書生指處,賽刁嬋張目望去,卻見花妖此時怒氣已然平息下來,瞧了臥地暈去的千手如來,又是嘻嘻一陣傻笑。賽刁嬋皺眉道:“這魔頭喜怒無常,當真狂得厲害,似他這般能耐,我們怎能勝他!”
鐵筆書生忽地咦了一聲道:“他在幹什麼?”
但見花妖一陣傻笑過後,驀地囁唇一嘯,半空中一隻貓鷹疾掠而下,花妖手中一伸,便將那隻扁毛畜牲捉下,又從腰間解下一雙只瓢,鐵筆書生可認得這隻東西,正是剛才用來盛著鮮血,餵給雪兒喝的木碗,花妖先把木瓢放在地上,一手捉牢貓鷹,一手朝他的頸上一扭,那貓鷹嘶叫一聲,頸脖上鮮血直冒,直流到木瓢裡,涓滴不益。花妖邊擠貓鷹之血,邊打頭上注視,在他坐處頭頂,乃是一叢密密麻麻樹葉,葉張如羅傘,他便是從葉蓬隙裡,向半空中窺看。
鐵筆書生見狀,把身子略向前移,挪到賽刁嬋身邊,輕聲道:“這可怪道,那頭怎地自殺他的孫子,嗯,我可明白了,殺了他孫子又怕其他孫子瞧見,所以時時向天上窺探,這魔頭真怪!”
賽刁嬋點點頭道:“你說得對,可別瞧輕那些貓鷹,如給他們看到殘殺他們的同類,是花妖也逃不了,所以方才我叫你們不可傷它,就是這個道理!”
忽地裡,花妖一聲長笑,口裡叫道:“小賤人,小畜牲,你們也知扁毛畜牲的歷害,好,等老子把這兒的事做完,再給他顏色瞧瞧!”
話一說完,突然跑到耿鶴翔的身旁,用那長長的鋼指,撬開了他的嘴,便把一碗鮮血,骨都骨都地往他的脖子裡直灌,待得灌完了血,雙手倏地一張,便在耿鶴翔身上摸索起來。
“他在給耿老弟推血過宮,解穴道!”鐵筆書生萬分詫異地說著。又道:“打了人又替他醫治,這是什麼意思?”
花妖又是呵呵一陣怪笑,叫道:“那有什麼可怕,老子殺人從來不一下子殺掉的,總要留著樂他十天八天,一下子殺掉有什麼意思,太悶人了!”
原來這魔頭救治人家是為了把人家折磨個夠,可謂荒謬絕倫,鐵筆書生與賽刁嬋二人聞語,不由齊齊心下一剮。
賽刁嬋淚淚滿面,哀然叫道:“這魔頭方才血灌雪兒,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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