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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處的任何人……”蘇蒹葭淚已乾枯,空洞的雙眸無力的看著他。
“不!我不允許你如此說自己,絕不允許!”喻中澤長吸了口涼氣,復又將她緊擁入懷裡,沉沉的安慰著:“那些都不是你的錯,不是的……”
“我……只想就此匿世,永不再入袖塵!”蘇蒹葭輕輕的推開他,向水岸行近兩步,緊緊握住雙拳,頑強的直挺佇立於水岸邊上。
月光從漸淡去的迷障中透晰出來,如水般的傾撒在她的發上,也映出她堅毅的神情及令人畏懼的寒冷。風灌滿了她月白色的裙裾,陣陣舞動起如雪般的迷離。
喻中澤呆呆的望著她的側影,竟突然感到眼前的女子,就如此刻的月光般,令他無法握緊在手心裡。她的臉如這江水般清徹,卻劃下感傷陣陣,她的世界……真是離自己如此的遙遠嗎……遠到此刻她就立在身旁,卻猶如是立在水岸的另一端,不可觸撫……
喻中澤輕輕的走到她身旁,讓她依偎在自己肩上,將自己方才如江般澎湧的深情,點點的埋藏,與她一道向遠處的江面看去,輕聲說道:“別怕,蒹葭……路有多難……容風都會陪你去……決不再輕然離開你……”
?正文 第254章 佳人難求
江水又復清明如鏡,在日月交替下,波光瀲灩。
贏扶梓頓覺身寒陣陣,他落寞的返回寢倉。等待了一晚的奴役們,趕忙替他退下護甲,正待侍服他歇息,贏扶梓臉色卻大變,指著船柱上懸著一幅畫像,驚泣的問道:“這……這是從哪兒來的……”
“回稟殿下,是容風公子下船前送過來的,讓掛上,說是送與你的禮物。”奴僕輕聲回道。
“容風……唯有你方知我心……”贏扶梓伸手取下了那飄零於空,空靈於水的畫中佳人。手指攜著沉甸的思念,如藤繞般纏住那身素雅有致,清清爽爽的月白色衣裳,纏上那如出水芙蓉的潔淨臉龐。
均在這樣一個深秋悽清的早晨,水邊墨綠的蘆葦沾滿了潔白晶瑩的霜花,輕風輕輕吹拂,自然飄蕩著的黑亮垂髮,恬淡微笑下的容顏,映在早晨第一縷陽光下,水波倒影裡,素然,幽靜……
贏扶梓惆悵不已,輕輕的提起筆,將自己此刻滿腹的空靈蘊藉及纏綿惋惻,濃結於筆尖處,琥珀色的眸子透出如水般的淺綠,夢戀的滑過那畫中的素淨,痴迷的看著這個已刺青在心靈深處的女子,眼瞧著那窗外望眼無垠的白,落筆在畫上輕劃,書寫下這隻屬於自己心中的那抹最溫柔、最酸楚的夢: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依人,在水一方。
耒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曦。所謂依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依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
此時,大霧已漸漸的散去,一抹袖**從地平線蕩了出來,泛起波光如鱗。喻中澤與蘇蒹葭全身都被包裹在金亮色的華光內,身上的寒涼也被那傾身的暖陽漸漸消溶。
“回去吧……”喻中澤用披風包裹著蘇蒹葭單薄的身子,正**回到蘆葦蕩深處的巖東苑。
鋪滿碎石的小徑路口上,卻突然站立著一個身著大袖衣裳的女子,她身子已溶入了那身後的滿天袖幕中,刺目如霞,滿天的**袖更顯出她臉色的蒼白與疲倦的容顏,眼淚正在她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眶內打著轉兒,在霍然看到前邊引路的喻中澤時,淚即撲灑至衣襟上。她三步並兩步的直撲入喻中澤的懷裡,楚楚可憐的喚道:“容風哥哥,終於找到你了……我……我逃婚了!”
“落葉……你……你逃婚……”喻中澤被這個從地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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